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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藍挺喜歡這裡,呆著舒服,悶熱的夏天走到尾聲,山裡更有久違的秋天的味道。
她想著等身體好些了就搬出去住,石曼能保她這輩子衣食無憂,她什麼也用不著做。
過去那麼多漫長的年數裡,季豐是她身邊的人,卻不是最熟悉和親近的人。
她最熟悉和親近的人恰好是他媽媽。
季豐很少在國內,在了也不怎麼愛搭理她,小時候季藍總認為自己是他們家的外人,即便石曼對她有多麼好。
因為季豐不喜歡她,那麼她就認為,他一定也是把她當作外人的。
雖然她現在已經很好地融入這個家庭,但季豐就是卡在喉口的一根刺,他在的時候,她總是不能舒舒坦坦的。
就算他什麼也沒說。
看吧,現在連送她都懶得去了。
一方選擇性忘記,另一方又從不主動,她清楚,他們之前慢慢地就會更淡了。
忽然,心口失落地像被秋風颳過。
傍晚,季藍泡在湯裡泡得全身發軟,手裡一本漫畫書翻完了,她摘了片黃葉子當書籤,方便下次接著看。
披上浴袍,回了房間。
日式的的客房用一扇扇鑲紙的木框阻隔,季藍找到自己的房間,隨手把門拉上。
她想換身衣服,才脫到一半,身後的門被人拉開了。
季豐顯然沒料到這一幕,視線膠在她更為突兀的蝴蝶骨上,半秒後移開,反手合上門。
季藍衣服也不換了,重新裹好浴袍出來。
她不想現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不由分說,氣勢洶洶地質問:&ldo;季豐!為什麼進我房間不敲門!&rdo;
他毫無歉意地說:&ldo;抱歉,沒那種習慣。&rdo;
進你房間沒那種習慣。
這是他們以前每次偷偷摸摸的時候,達成的默契。
季藍啞口無言,知道他話中的內涵,一下子,氣也生不起來了。
季豐帶過來一個紙袋,裡面是她忘在家裡的藥。
季藍接過,轉身回房,重重合上門。
她沒有說一聲謝謝,因為這兩個沒說出來的話,她有點難為情,過了會兒換好衣服追出去,可他在這兒都沒呆夠兩分鐘,把東西交給她後,就驅車回程了。
晚飯後,季藍開啟藥袋,發現裡面被額外多放了幾顆菠蘿糖。
她捏出來一顆,看來許久。
剝了皮放進嘴裡,酸酸甜甜,驅趕了苦口的藥味。
肯定是張阿姨放的吧,他怎麼可能會為她費心。
覺得在這兒呆著自在,和石曼說了聲想多住幾天。
兩天後山裡突然變天,下起漂泊大雨。
季藍的噴嚏一個接一個打,小張借了她一件毛線衫。
季藍裹緊了,坐在榻榻米上喝茶。
上次的漫畫她看到了第七部。
一場雨斷斷續續維持了一週來天。
雨後路不好,依然要封山,十天後,季藍終於回了家。
這是她離家最久的一次了。
連張阿姨都想她了,做了一大桌子她愛吃的菜。
飯桌上沒見季豐,她季藍隨口問了句,石曼說,季豐爸爸這幾天身體不好,他去了溫哥華探望。
據說昨天才去,估計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三天後,季豐回來了。
他們已經半個月沒見面了。
深夜聽到敲門聲,季藍聽了一陣哆嗦,唯恐被人發現,光著腳下床開門。
季豐低頭看著她的光腳丫。
原以為又要被說了,他卻又抬眼看著她的眼睛。
&ldo;季藍,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