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3 頁)

她把膏狀物體裝入樂扣樂扣的玻璃盒裡，放在冰箱的冷凍隔層裡，拍了拍掌心沾上的麵粉，語氣歡快，&ldo;走吧，等審訊完下來再繼續弄。&rdo;

被關妙推著，一路行到了審訊室，王大雄仍是一臉懵逼。距離他說話才兩三分鐘，關妙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那手腕快速翻飛，好像一隻蝴蝶在花叢中起起落落，旁觀的人都感覺到了手腕痠疼。

看見關妙這麼快就過來了，翟啟寧也有點吃驚，沖她揚了揚眉。

&ldo;審訊完剛好可以吃。&rdo;關妙走近他，小聲地解釋了一句。

翟啟寧也沒有多問，翻開記錄本，給衛卓端上一杯溫水，示意審訊可以開始了。

&ldo;衛卓，你之前說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這個他是誰？&rdo;

衛卓低垂了頭，只能瞧見他刺蝟一般的髮型，情緒低落地緩緩開了口，&ldo;昨天晚上，我剛到酒吧，整理吧檯時發現酒架旁有張紙條，我就開啟看了，上面叫我八點去2033包間，說是有驚喜給我。那會兒大約七點四十，我忍了又忍，實在按耐不住，七點五十就去了。&rdo;

說到這兒，他停住了話頭，抬起頭來，雙眼無神，視線空洞地遊離了一圈，眼眶慢慢紅了起來，似乎想到了很不好的回憶。

審訊室裡很安靜，翟啟寧也不急，等著他緩過情緒來，再繼續開口。

&ldo;我剛上到二樓就看見了2033包間，門沒鎖，我一推就開了。剛走進去兩步，我就看見床上有個人睡著，嚇了一跳，往後退時不小心手臂撞到了門板，發出了聲音。但床上那個人很奇怪，還是一動不動，我就壯了膽子上去看。&rdo;衛卓忽然往後縮了縮，瞳孔驀然放大，好像阿火現在就躺在他的面前。

翟啟寧一把抓住他放在桌面上的手臂，把他從可怖的臆想里拉了出來，&ldo;然後呢，你看見了什麼？&rdo;

&ldo;我看見……我看見阿火躺在床上，眼珠子瞪著我，嘴邊全是血……&rdo;衛卓掙扎著，一個勁兒往後躲，但雙手被銬住使不上勁，無法擺脫翟啟寧的桎梏。

&ldo;衛卓，那你之後又做了什麼？&rdo;翟啟寧不讓他逃，加重了語氣，逼問他。

衛卓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ldo;我很害怕，一下子就跌在了床下。後來一想到最近缺錢，我就……我就拿走了他的錢包。&rdo;

下一刻，他忽然反彈似得，傾身向前，焦急地辯解，&ldo;我發誓，我進去房間的時候，阿火真的已經死了！我只拿走了他的錢包，我沒有殺他！&rdo;

&ldo;然後你就逃走了？&rdo;

&ldo;我很害怕，所以搜出錢包就溜走了，直到今早收到酒吧的電話‐‐我以為警察只會隨便問兩句而已，畢竟昨晚我沒待多久，走的時候酒吧還沒開門，沒什麼人曉得我來過，誰知道……&rdo;

&ldo;你沒看見阿火的手機？&rdo;

衛卓搖了搖頭，&ldo;我從錢包裡搜刮完錢，就近找了個垃圾桶扔掉了，手機沒見著。&rdo;

翟啟寧皺了眉，死者的手機也不見蹤影，如果衛卓沒拿，那就是兇手拿走了？難道阿火的手機裡有什麼秘密？

不過，如果衛卓所言屬實，那麼他得到紙條前，阿火應該已經死了。可是兇手怎麼保證看到紙條的一定是衛卓，而且又是為什麼要引導衛卓去死者房間呢？

太多的問題困擾著警方，好像一團亂糟糟的毛線球，太多的千頭萬緒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