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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啟寧也笑,眉眼微彎,如清風拂過湖面似的柔和,略微舒展了面容,點了點她的另一隻手臂,&ldo;我昨晚就發現了,你喜歡把手錶戴在右臂。&rdo;
&ldo;嗷,你就不能佯裝不知道嗎?次次都猜中,人生一點未知的驚喜都沒了。&rdo;
&ldo;那我們重新來一次。哇,你真的沒有戴手錶。&rdo;翟啟寧故作驚訝地微微張開嘴,挑了挑眉,似乎在問關妙,這回應該滿意了吧。
他是一本正經的臉,從嘴巴里說出的話又是另一個意思,意外地有種反差萌,逗得關妙哈哈大笑。
&ldo;走吧,該辦正事了。&rdo;
翟啟寧率先走進酒吧。
跟在後面,關妙看著他頎長偉岸的背影,忽然生出一股奇特的感覺,他像是一個儲存罐,並不是完全與快樂開心這樣的情緒絕緣,而是人為地把它們都收進心裡,很少釋放出來。
經過警方的調查,&ldo;暮色&rdo;酒吧有自己的酒窖,只是佔地比較小。而且一般的酒是不必入庫的,只有一些價格稍貴或不易儲存的酒,才會登記入庫,存放在酒窖中。
&ldo;根據入庫登記,和清點酒窖裡的現存,酒吧的確少了一瓶智利紅酒,是來自伊拉蘇酒莊的查維克赤霞珠乾紅葡萄酒。最有機會名正言順帶走酒的人,就是調酒師衛卓,但他拒不承認有這件事。&rdo;翟啟寧面色凝重。
關妙略一思索,又有了新的疑問,&ldo;這瓶酒,在這樣的高檔酒吧裡,能賣到四五千一瓶,悄無聲息地就不見了,怎會沒人發現?&rdo;
翟啟寧微嘆了一聲,&ldo;如果酒吧失蹤的那瓶酒,就是死者房間裡殘留的那瓶,那麼很有可能是兇手犯案之前,剛剛偷走的。那個時間點,酒吧還未開始營業,沒發現也在情理之中。並且我順手查了錦城的其他酒吧和酒莊,沒幾個有這種酒,並且近期都無購買記錄。&rdo;
他說話的時候,關妙也沒閒著,一溜兒把酒窖裡的各類酒都看過了,&ldo;可是酒窖裡已經沒了這種酒,我怎麼判斷。&rdo;
&ldo;我特意買了一瓶,根據酒水進貨單上的記錄,找了同一酒莊同一批次的。&rdo;
聽見有美酒可品,關妙的眸子倏然就放了光,&ldo;你好厲害,這麼快就買到了!酒在哪裡?&rdo;
翟啟寧對酒沒研究,老老實實地答,&ldo;在我家裡。&rdo;
&ldo;那快走吧。&rdo;關妙迫不及待地拉了他,直奔城南而去
切諾基停在城南金融街的地下停車場時,關妙不由吃了一驚,這附近的房價簡直是寸土寸金!她更加肯定,翟家可能是經商人士,不然怎會買得起如此貴的房子,也難怪父親對他有印象。
翟啟寧的家,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的冰冷,黑白灰三種冷色調搭配,簡潔乾淨得不像有人居住。
甫一進門,關妙就直奔廚房,拿了紅酒出來,緩緩倒入醒酒瓶中。彎曲的細頸瓶中盛了殷紅的酒液,紅寶石一樣的晶瑩剔透,邊緣微微露出一點藍。
美酒當前,她心情甚好,一一為翟啟寧解說,&ldo;赤霞珠渾厚,而且這酒也年輕,需要醒酒,大概三十分鐘。&rdo;
話剛說完,一片寂靜中,她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聲音十分清晰,引得翟啟寧側了臉,仍忍不住嗤笑一聲。
她摸了摸肚子,這才想起來,從馬場氣沖沖地離開後,竟忘記了吃晚飯。
忽然,又是一陣&ldo;咕咕&rdo;的聲音,翟啟寧大手撫了撫肚子,臉色有點不自然。
&ldo;餓肚子原來不止我一個啊,不如我們趁這三十分鐘去買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