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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下腳步,她迷惘地左右四顧。
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
兩邊的路都差不多寬,青草野花長在兩邊,粗看之下並沒什麼區別。
但是,右邊草叢裡蹲了只正在伸懶腰的黃狸貓,它像是在曬太陽,圓圓的眼睛眯著,似乎意識到什麼,扭頭輕輕看她一眼,旋即又埋下頭,舒舒服服地睡起了懶覺。
她遲疑了會兒,扭頭往左邊走,走了段路,回眸再去看,身後的路憑空消失,那隻貓也不見了……
天色破曉,晨光熹微,綠葉上的蝴蝶都還沒在霧氣中甦醒。
奚念知輕輕推開門,站在院子裡怔怔發呆。
直至趙統起來鍛鍊,她才折身回屋,去廚房看萱月做早飯。
趙統辦事效率高,昨兒傍晚已經向遛彎兒的村民打探清楚手藝好的木匠工匠,早飯後,便出發去他們家。
兩個時辰後,帶回個年約四旬的木匠。
三人與他商討片刻,確定好木屋格局要用的材料,以及花費等等。
木匠離開時百思不得其解,問他們為什麼要住到那麼危險的山裡去。
奚念知當然還是用之前的藉口以堵悠悠眾口,尋找草藥。
事情就此拍板定案,只等他們選定蓋房的地點。
奚念知去請教黃大嫂的丈夫,最終確定在神龍臺的半山腰空地搭建木屋。
工匠木匠們收了銀子,便如火如荼地著手建造。
日子一晃,三天轉眼過去。
趙統每天清晨跟著木匠們上山,傍晚則下山向奚念知匯報程序。
小木屋的雛形已經有了。
木匠們還提議在就近的大樹中央建個空中木屋,既安全,能在意外中躲避猛獸攻擊,又可以晚上欣賞星空,兩全其美。
奚念知欣然應允。
這種大事,祁景遷過了兩天才知道。
他每天還是照常下山幾趟,在那位姑娘面前狂刷存在感。
經過上次&ldo;沐浴&rdo;事故,他老老實實夾起尾巴做&ldo;狗&rdo;,不敢再反抗她。
他猜,她之所以如此動氣,大概是覺得他不乖,不該和她搶鑰匙,不該沖她兇狠地又咬又叫。
人嘛,都是這樣,對自己養的動物呼來喝去,稍有不如意,絕對是動物的錯。
黃昏,太陽將要落山,空氣中殘留著微灼的餘熱。
奚念知坐在桃樹下挑揀藥草,黃大嫂家的鈴鐺兒最近染了傷寒,她去把了把脈,給他配了兩副能醫治傷寒的藥草。
起初送去時,黃大嫂倒有些訕訕然,推卻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女大夫世間少有,更何況她只是個十六七的小姑娘。
直至奚念知再三保證,就算這些藥草無用,也必不會害了鈴鐺兒,她才膽大地試著煮了給鈴鐺兒喝下去,哪知效果甚好,黃大嫂當即提著小籃土雞蛋,央她再給鈴鐺兒配上兩副。
橘色光暈斜斜打在她明艷的臉龐,像一抹不濃不淡的胭脂。
祁景遷躺在她腳邊打盹兒,眯著眼看她雙手靈巧地拾掇那些乾枯的草。
其中有一種藥是圓形的,像小果子似的。
不知怎麼,那胖墩墩的小果兒突然不聽話的從她手上跳了下來,蹦蹦跳跳著從他眼前滾遠。
他立即支起身體,殷勤地咬住那顆果子送到她手邊。
奚念知繼續手上動作,不理它。
以為她沒發覺,祁景遷用腦袋摩挲她手臂,哼哼說:看,快看,朕給你撿回來了,你就別再對朕擺臭臉色了。
被撓得不行,奚念知無奈地從它嘴裡接過果子,擱在地上。
祁景遷冷冷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