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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嗯,姑娘我去了。&rdo;
奚念知起身,走上前笑說:&ldo;去吧,小心點兒,別逗它,它可不是大灰狗,會咬人的。&rdo;
&ldo;知道啦,那可是狼,我絕對不碰,我只敢碰狗……&rdo;
床榻下的祁景遷聽到這話,歪歪嘴,頓時有些樂。
心想,這姑娘果然獨具慧眼,瞧出了朕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善良本質,是啊,哪怕毛髮再厚,也掩不住朕高尚的品德!
等他美滋滋完了,才回過味來。
糟糕,這是準備沐浴呢?
怪說怎麼聽到倒水的聲音!
完了完了,朕還是抓緊時間衝出去吧!
這要傳出去,朕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祁景遷忙將兩隻前爪往前挪,腦袋擠到床口縫隙,剛要鑽出來,又觸電般猛地縮了回去,一雙眼睛尷尬窘迫地定住。
不好,她在脫衣服。
腰帶都解了,正褪外衣呢!
奚念知渾然不覺,因為經常與草藥為伴,打小養成謹慎的習慣。
褪下粉色外紗擱在高凳上,她微蹙眉頭,上前重新檢查木門和窗戶,門的內鎖已經修好拴好,窗也扣得嚴嚴實實,等全部穩妥,她走回木桶邊,繼續寬衣。
她也是挺怕的,大灰狼今夜指不定會下山。
它行事如此莽撞,待會兒若稀里糊塗闖進來,那她真是有苦難言有氣也無處可洩。
最後摘下左腕的手環放在乾淨衣裳上,長發用一根木簪挽住,奚念知踏入水中。
難得放鬆,她輕舒一口氣。
漸漸地,熱水氤氳的水霧將她臉頰都染紅了。
用手捧水輕潑在脖頸,奚念知有一聲沒一聲地哼唱著《蒹葭》,這是京城耳熟能詳的歌謠,但閨閣裡的姑娘家是萬萬不敢唱的。左右這兒天高皇帝遠,沒人聽得見。
靠在木桶邊,她輕輕閉上雙眼,有些乏了。
離家快要足月,京城至今沒傳出任何訃告,她緊繃的神經已經慢慢平復。
她相信直覺,也差不多已經認定大灰狼的身份……
室內陷入沉寂。
許久沒有傳出水花激盪的清脆聲,也沒有儂軟清甜的歌聲。
再煎熬半晌,祁景遷熬不住地露出一隻眼睛,往外看。
朦朧溫暖的燭光下,她似是靠在木桶睡著了,挽著的髮絲有些鬆散,幾縷半濕的黑髮垂落於半空。有木桶遮擋,他只能看見她小半截纖細光滑的脖頸,這肯定還不到需要他&ldo;負責&rdo;的地步。
眼睛飛快看木門,栓了。
再看窗,扣了。
很好,插翅難逃。
祁景遷煩躁,看來只能等她沐浴更衣後再另做打算。
視線收回之際,一點亮光陡然吸引住他眼睛,那是一把鑰匙,狼大鐵籠的鑰匙。
是了,她哪怕睡覺都戴在手腕,可沐浴的時候總不能還戴著啊,妙哉!人算不如天算,祁景遷激動得微微發抖,這叫什麼,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27二七章
晉江獨發
二七章
天賜良機, 這若抓不住,真真是廢物!
祁景遷心中暗喜,動作卻十分警惕。
依次從床底輕輕挪出前爪、腦袋、身軀、後爪、尾巴。他折身繞到她視線盲點的背面, 慢慢踱步靠近。
血液似乎都開始沸騰了,短短的路程, 彷彿走了漫長的時間。
終於到了!
縈繞在鼻尖的那股香味由淡轉濃,燻得他腦袋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