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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帶著謝玄與幾名心腹重臣進入內殿的謝安,清河收斂了在聽到&l;無一生還&r;時的震撼,只挑眉道:&ldo;怎麼,謝公覺得是我身處深宮內院的人下的手?&rdo;
&ldo;怎麼可能?&rdo;司馬曜瞪著大眼,一臉不可置信。
謝玄冷著俊臉剛要上前說什麼,卻被謝公抬手一擋,只陰沉著臉退回謝公身後。
和謝道韞一樣,自從知道清河的真實身份後,就對清河抱著極深的不信任甚至……敵意。
謝公冷冷地看著清河片刻,才沉聲道:&ldo;陛下,策臣以為,此刻我們應該立即想出如何應付幹國的責難,畢竟人是死在我國境內。&rdo;
&ldo;謝公,容本宮說一句,不管那慕容垂死在誰的手裡……&rdo;清河搖了搖手上的玉骨扇:&ldo;如今幹國比我國勢弱,龍騎將軍素來與慕容垂不和,如個慕容垂一死,必然會有內亂奪勢之舉,如今那所謂幹帝年幼,僅憑慕容月一個人獨立難撐,正是我大晉得勢的好機會,不是麼?&rdo;
&ldo;清河意思是,此時我們應該討論的是下一步的行動麼?&rdo;司馬曜大眼一亮。
謝公和清河對視一眼,心思各異,沒錯,不論是誰做了這件事,這對於大晉而言,或許契機大於危機許多,他們首先考慮的是接下來他們要怎麼做。
譬如……後泰已經不堪一擊,土崩瓦解,而幹國兩大支柱之一的慕容垂身死,幹帝年幼,幹國國內黨派林立,大晉完全有機會藉此一舉將幹國控制於大晉麾下,甚至再圖恢復當年一統天下的基業!
這樣的道理,別說謝公、謝玄和清河這些浸y宮廷權謀多年的人,就是司馬曜也一眼看出了這一點。
&ldo;所以……&rdo;清河笑眯眯地搖了搖手裡的招牌摺扇,訓練有素的宮人們便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宮廷內,她又沏上幾碗香茶在桌面上排開,擺上白玉棋盤,慵懶地看著面前的幾人笑道:&ldo;請吧,看樣子咱們有的時間徹夜詳談了。&rdo;
&ldo;既然娘娘如此好雅興,恭敬不如從命。&rdo;謝安亦安然捋須一笑,拂袖坐下。
長衣易冷,這個秋夜的夜,註定了不平靜,慕容垂,那個男人像一座陰霾的山,一直壓在她的人生的陰影裡,是和謝安一樣不平凡的,如劍一樣的男人。
她想過除掉那個人,但是卻沒有想過那個人死的那麼……輕而易舉,熬過了三代君主,也算一代梟雄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在那個荒郊野外,甚至屍骨不全……
這天下間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這樣的事情的人,她頭一個就只能想到那個人……一個已經&l;死&r;去的人。
&ldo;砰!&rdo;清河一腳踹開門,風梭地灌進房間,把房間裡正端著藥的人嚇了一跳。
&ldo;小主子,你這是怎麼了?&rdo;芸古嬤嬤看著清河鐵青的臉色,連忙將手上的藥物擱下,迅速上前將清河拉進房裡,又將門關上。
清河走進房內,一把將雕花大床上的輕紗撩起,看著床上的人許久,才從牙fèng裡擠出一句話:&ldo;慕容垂死了!&rdo;
&ldo;慕容垂……死了?&rdo;芸古嬤嬤低呼一聲,隨即慶幸地笑起來:&ldo;那不是好事麼?是駙馬爺動的手?&rdo;
對於一切慕容家的人,除了小主子,她對任何人都沒有好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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