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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開這一點，水青的容貌更是一等一的絕不輸給子瑾，甚至在他沉思不語似含憂時的眉梢眼角更有一種異樣的風情，孤寒如隔絕人世，那是誰也無法到達的世間。

只是那樣的蘇水青，她也只是遙遠地無意窺見一次。

只一次，就足以讓她……怔然許久。

蘇水青慢慢地搖著扇子，享受著美人的指尖溫柔，連頭都捨不得搖，輕哼一聲：&ldo;不必，不必，生來如此何必浪費紫衣親自弄出來的香油。&rdo;

&ldo;若是香油沒人用，倒不如倒了。&rdo;紫衣心中正是鬱結，聽蘇水青這麼一說，便嗤笑三聲，隨手將那支拿在手裡的香油紫金盒扔出窗外。

&ldo;好姐姐，我話還沒說完，這洛河仙子親手做的香油要在下用來沐浴擦身，貼身所用才不辱沒了它。&rdo;

水青看著那昂貴的盒子被扔出去，只及握住她的柔荑，抬起眼看向身後的美人，嘆息：&ldo;紫衣，你今日是怎麼了，還是在怪我麼？&rdo;

&ldo;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心底有點荒得難受。&rdo;紫衣看著那雙子夜般的幽深眸子，似一泓碧波，將心頭的悶氣慢慢地壓下去，別開臉咬著唇道。

單手將紫衣攔入懷中，蘇水青輕笑：&ldo;要不要我幫你揉揉。&rdo;

一把拍掉伸來的狼爪，紫衣微紅了臉唾道：&ldo;規矩點，別忘了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假鳳虛凰，倒來消遣我。&rdo;卻沒有拒絕那懷抱，反而柔柔地靠近帶著蓮香的懷裡。

&ldo;我倒是真忘了，只是紫衣你還記得，若是讓你覺得不可接受，可要早點說。&rdo;水青微笑著接過她的話，指尖輕撫著她的耳邊，目光漫不經心地掠過銅鏡面。

紫衣一僵，是她太在意他們之間的秘密，才這樣耿耿於懷麼？

亦或是……

看著鏡子裡偎依著彷彿天造地設一對麗人的畫面，她幾乎捨不得眨眼。

不是的，在撞破水青身份前，她就已經和館中的姑娘一樣在&ldo;他&rdo;的柔情裡淪陷……只要對她仍舊是無可取代的，就足夠了，但……

那種詭異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會要失去般的，明明在水青的懷裡，窗外春光明媚，這般安靜的日子卻彷彿很快就要隨著風雨飄搖的大晉即將面臨的風暴而破碎。

她塗著蔻丹的十指緊緊地拽著手裡一片衣袍。

……

&ldo;掌櫃，接下來要回府麼？&rdo;清脆的聲音響起，讓蘇水青愣了愣，看了看周圍，這才發現自己出了綠竹館後就站到了一個麵攤旁邊，幾個吃麵的人正抬頭莫名其妙地盯著她，那家麵攤的寡婦大姐一臉芳心大動的模樣正……朝自己拋媚眼。

&ldo;蘇掌櫃啊，要吃麵麼，嗯……？&rdo;

三人無言地看著寡婦大姐臉上成色不太好的粉撲瑟瑟地掉進面前的面鍋裡。

……

&ldo;我去秦淮河邊走走，檀香、墨色你們可以先坐轎子回去。&rdo;打發了糾纏不休的大麵攤大姐，水青有些疲憊地揉揉眉頭，打發跟著自己的兩名童子。

這擲果盈車，看殺衛階的時代，俊美男子出門若是不戴紗笠，又沒乘車，可是相當危險。

不被人眼光壓死，也被果子砸死，但是今天心裡有些悶想走走。

&ldo;嬤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