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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嫣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轉過身去, 看見芬姨剛要推著南禹衡到一邊,裴家人立馬碰了碰站在旁邊想拿東西吃的裴毓沁,裴毓沁一臉不情願地丟下吃的跑去南禹衡身後,芬姨無法, 只好讓到一邊, 只是她到底年紀小,大概這種場合不能和同齡的女孩聚在一起, 臉上多少掛著些無聊散漫的神情。
儘管如此, 今晚裴毓沁倒是受盡了關注,住在東海岸的人都知道南家的這個少爺清清冷冷了這麼多年,還第一次看見他身邊跟著個小女孩, 雖然南禹衡始終沒有表態,但看裴家那迫切的態度,所有人都暗自猜測恐怕東海岸沒多久又會多一樁喜事。
因為別人實在想不到一個吊著半口氣的南禹衡,有姑娘願意跟他,還是上山區裴家的姑娘,他有什麼理由拒絕。
秦嫣只稍上一眼便轉身朝側廳走去,還沒走到過道,角落裡忽然一個人站了起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秦嫣腳步微頓看著面前的男人,要不是那有些陰冷的劍眉星目,秦嫣差點沒有認出來。
從外表來看,鍾藤的變化是所有人中最大的,他本就比秦智他們大一屆,去年已經進了蔣氏集團,如今倒也沒有那些張狂的髮型和隨性的打扮,穿著深黑色的西裝,那雙犀利的眼睛似黑夜中蟄伏的鷹,帶著絲絲守望獵物的危險性朝秦嫣走來。
他白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細長的眼眸含著些許醉意,還沒到秦嫣近前,她就聞到了一股酒氣,不禁蹙起眉想繞過他往裡走,誰料路過鍾藤身邊的時候,或許是酒勁上來了,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胳膊硬生生將她扯到自己身前。
秦嫣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番語氣疏離地說:「鍾少還真夠給我面子的,跑到我的生日宴上來喝得酩酊大醉,現在還扯著我不放,有何貴幹?」
鍾藤見她跟自己說話了,乾脆鬆開手俯下身仔細盯著她看,秦嫣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便撇過頭去。
鍾藤嘴角隨即浮上一絲笑意:「你這個女人心也夠狠的。」
秦嫣不解地回望著他,他眼裡湧動著理不清的情緒:「一走兩年一趟都不回來,是外國的水養人?還是外國的帥哥讓你挑花了眼?」
他陰陽怪氣的話讓秦嫣不想跟他再扯,剛抬步,他卻再次擋在秦嫣面前,眼裡有些冷意地說:「我以為你回來幹嘛呢?搞了半天也不得不聽從家裡安排?怎麼?看見姓南的站都站不起來了趕緊撇清關係?」
秦嫣倏地抬頭死死盯著鍾藤,當那雙盛氣凌人的冰眸映入秦嫣眼中時,她平復已久的心臟終於在這個瞬間狠狠擰了一下。
腦中忽然閃現出那年深巷的記憶,他是如何折磨南禹衡的,他折磨得不是他的肉體,而是在摧殘他的傲骨,凌虐他的尊嚴。
那時的秦嫣只能眼睜睜看著鍾藤的踐踏,卻做不了任何事,那是她這輩子最絕望的時刻,卻在此時那種恨意從心底突然又迸發了出來。
她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極冷地說:「他不是你這種人配提的。」
鍾藤聽見這句話也怔了一下,隨之而來的便是更旺盛的怒火,兇殘的氣息便壓了下來,嘴邊掛著猙獰嗜血的笑意:「我不配?我偏要提,他就是個廢物,我現在過去給他一拳你看他能拿我怎麼辦?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連特麼男人都不算!」
秦嫣就這樣看著鍾藤,冰冷的嘴唇緊緊抿著,胸口上下起伏,拳頭緊緊放在身側,她側過頭深吸一口氣,倏地轉頭嘴邊已然掛上一抹冷到極致卻美艷的笑容對鍾藤說:「手給我。」
鍾藤深深皺起眉看著她,她淡雅的面容像蘊含在朦朧煙雨中的花朵,透出絕美的光影,聲音似清透的水滴浸入心田,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蠱惑,縱使鍾藤感覺到她的反應不太對勁,但看見她朝自己伸出手,和那誘人而美艷的笑容,彷彿剎那間回到了當年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