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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一想，我就又有點不開心了。&rdo;

老雀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嘆息。

&ldo;我會記得你。&rdo;阿撒託斯回答，但是懷裡的人再也沒有聲音了，她的眼睛也閉上了，只剩下他一個人的聲音。

&ldo;小雀，人類的生命，為什麼這麼短暫啊。&rdo;阿撒託斯喃喃自語，他還是沒鬆開老雀的手，&ldo;這樣短暫的話，回到本體，這個身體的記憶就會被淹沒吧。&rdo;

&ldo;但是小雀，我不會讓你消失的，我會讓這些記憶在本體變成永恆，直到這個紀元毀滅，重新進入下一個紀元，都要一直儲存下來。&rdo;

這一瞬間，他明明還是人類的外形，但是看上去卻一點都不像是個人類了。

像是有什麼一直壓抑的東西從他體內釋放了出來，讓他明明擁有著人類的外表，卻更像是一個怪物。

&ldo;對了，人類應該辦葬禮。&rdo;阿撒託斯取出手機，開始搜尋葬禮該怎麼辦，發現還是要很多錢的，可是他沒有錢，所有東西都是小雀在弄的，&ldo;小雀，你應該告訴我密碼啊……&rdo;

他又搜了一下緊急用錢該怎麼辦，發現應該去賣房。

阿撒託斯在這個屋子裡茫然無目的的轉了一圈，發現其實也沒什麼想要的，明明東西和以前沒有絲毫變化，卻又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明明這個星球對他來說都是狹窄的，可這一刻他卻覺得空間無限大起來，他沒頭蒼蠅一樣轉了好幾圈，重新坐到了小雀身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ldo;小雀，為什麼人類的生命會有盡頭呢？&rdo;

我、我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就算是很少估計別人心情的我，也忍不住有點內疚了，感覺自己像是個負心漢人渣一樣。

可明明不是啊！我只是做出一個選擇嘛，我高興就好了呀！

我看著阿撒託斯自己一個人笨手笨腳的辦完了葬禮，聯絡墓地，最後把老雀入土為安了。

這下他應該走人了吧？

我頭禿的看著阿撒託斯，希望他趕緊觀察完地球人就快走，別搞的好像是被拋棄的小姑娘似的。

結果他就一直矗在老雀墓地旁邊了，他看上去也不難沽，也沒哭過，只是理所當然的站在那裡，一直默默凝視著這塊墓碑。

我坐在不遠處姜翔的墓碑上，踢著腳等阿撒託斯從地球滾蛋。

他一直獨自一個人站在那裡，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其他人也看不到他，從他的身邊來來去去。

直到有一天，姜翔的後代裡有個小姑娘好像能看到他一樣，在祭拜完姜翔之後，猶猶豫豫的離開了大人走了過來，好奇的問：&ldo;叔叔，你在看什麼啊？&rdo;

阿撒託斯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是有人和他說話，直到那個小姑娘又問了一遍，他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的回答：&ldo;我在看小雀。&rdo;

&ldo;小雀？是這裡面的人嗎？&rdo;小姑娘好奇的目光也放在了墓碑上，&ldo;這是你的什麼人呀？&rdo;

&ldo;我的女朋友。&rdo;阿撒託斯慢慢的回答。

&ldo;咦？那你為什麼一直在這裡？我去年，前年，大年前都看到你了呀？&rdo;

&ldo;我會忘記她的。&rdo;男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開口了，他聲音一開始有些生硬，後來才慢慢變得正常，但也慢吞吞的，&ldo;我現在回去的話，在這裡的記憶一定會被本體的記憶吞沒的。&rdo;

&ldo;本體？&rdo;

&ldo;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