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3 頁)

伊薩克看著佐，俊俏的面容顯得格外蒼白，&ldo;我知道。&rdo;

&ldo;她的心裡，除了你，還有蘇萊曼。&rdo;

伊薩克頓了頓，隨即艱難地說，&ldo;她一時糊塗，等離開了皇宮，一切就都會恢復以前的樣子了。&rdo;佐不置可否地&ldo;嗯&rdo;了一聲，隨即側過身子，靠在伊薩克旁邊的牆壁上，跟著他一起看向那遙遠而漆黑的巷口，突然，她好像剛想起什麼一般側過頭去。深琥珀色的眼裡閃耀著冰冷刺骨的光芒，就好像比身旁黑衣死神更加銳利的光芒，&ldo;但你死了，她還怎麼可能離開皇宮。這樣一來，她的心裡就只有蘇萊曼了。這樣，真的好嗎？&rdo;

那一刻，伊薩克的臉色僵住了，就連眼中的光芒也漸漸逝去了。

就在此時，巷子的另一頭傳來了若隱若現、銀鈴的聲音。死神們抬起頭，隨即交換了眼神，一併隱進了黑暗裡。

【7】輪迴

許蕾姆慢慢地邁著步子，出現在了約定的地方。

一年以來，第一次。

她穿著溫暖的皮毛外衣，卻露出了一小截腳腕。白皙的面板上掛著一串看起來有些陳舊的銀鈴。鈴聲隨著她的步子而發出清脆的響聲。

看到她接近了，伊薩克連忙走上前去，蹲下來，摘下自己的圍巾，裹住她的腳踝，關切道，&ldo;冷嗎？&rdo;

許蕾姆輕輕地挑動了一下嘴角，隨即又收斂了起來。

兩個人在黑暗裡面對著彼此，但似乎誰都無法說出下一句話。

許蕾姆終於張口，&ldo;伊薩克，我想還給你自由。&rdo;黑暗裡，看不到伊薩克的面容，聽不到他的聲音，就好像他不存在一般，只有許蕾姆清脆動人的嗓音在繼續著，&ldo;所以，我不會再來這裡了。&rdo;

說到這裡，她彎下腰，取下了圍巾，還有腳上的銀鈴，一併塞進了伊薩克的手中。

年輕人的手指十分冰冷，就好像被雪覆蓋的石雕一般。許蕾姆的指尖碰到了他，不由覺得訝異，隨即又抬眼看了他一下。伊薩克美麗的臉龐，在那個時刻顯得十分憔悴。

突然，他笑了笑，輕輕地說，&ldo;洛莎，你還記得嗎？&rdo;

許蕾姆皺了皺眉頭，&ldo;不要再叫我洛莎了。&rdo;

伊薩克沒有回答，&ldo;你十歲的時候，賣藝的人來到我們的村莊。她腰上繫著布滿鈴鐺的纏帶，每次轉起腰的時候，都發出嘩啦嘩啦動聽的聲音。你好羨慕，好想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但在羅哈提那種小地方，到哪裡可以買到那麼多美麗的鈴鐺呢？你於是不開心了，每天都想著要個鈴鐺。&rdo;伊薩克輕輕地笑著，&ldo;於是我跑到了鎮尾做銀器的爺爺家，為他免費幫忙拉材料拉了兩個月，他於是答應我教我如何做鈴鐺。我就用最便宜的銀做了一串鈴，你還記得嗎？上面只有三個歪歪扭扭的鈴，連大小都不一樣。可你那麼喜歡，你那麼喜歡所以就戴在腳腕上。你說，到死都不會摘下來。&rdo;

年輕人緩慢的聲音融進了空氣裡。

許蕾姆的眼睛黯淡了下來，光芒隱進了黑暗裡。沒有人、包括死神看到她的樣子，更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能聽到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動聽、卻冷漠，&ldo;伊薩克，我要走了。&rdo;

許蕾姆輕盈的腳步，踏在薄薄的新雪上，發出若隱若現的聲音。

伊薩克看著許蕾姆離去的身影，雙腳卻宛若被藤蔓交纏，無法移動半分。

那一刻，v有些按捺不住，想要衝下去做一次最後的勸誘。佐拉住了v，可就算她的眼裡也帶著幾分不確定，一瞬不瞬地盯著伊薩克。

那數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