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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如是真心待你,哥哥自會祝福你們。但倘若他不是真心那我戴郇翔的妹妹也不是任誰都能欺負的。&rdo;戴郇翔的臉上總算是和緩了一些,伸手把覓塵掉落的散發拂過耳際,目中堅定。
&ldo;呵呵,他若不是真心,塵兒答應哥哥立馬將他從心中除名!對了,哥,你知道怡雅公主嗎?&rdo;覓塵心中暖暖,知道他是真為自己擔心,帶過了話題。心裡卻在暗自苦悶,怎麼就找了個冷麵人兒,就說人要多笑笑好嘛,看吧,找個媳婦都得不到認可。
&ldo;怡雅?你聽誰說的她?&rdo;戴郇翔身子似有一刻的僵硬,眼中劃過傷痛,略帶詫異地看向覓塵。
&ldo;哥?&rdo;覓塵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大哥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會如此的反常。
&ldo;哦,沒什麼。只是太久沒有人提起她了……太久了……&rdo;戴郇翔低下了頭,喃喃道,神色有些恍然。
&ldo;哥哥和怡雅公主……&rdo;覓塵猶豫地看向戴郇翔。
&ldo;怡雅是莫湛一母同胞的妹妹,只比莫湛小了一歲,是個很溫柔,善良的姑娘……她從小就愛跟著莫湛到處跑,自然跟哥哥也很相熟。那時候敏妃娘娘還常開玩笑說把她嫁與哥哥,哥哥也一直以為會娶她為妻,心想等她及笄就央了父親去向皇上求婚,可是後來……&rdo;戴郇翔沉默了半天,才緩緩說道,話並沒有說下去,目光越過覓塵看向馬車上晃動著的角燈,雙手已是不自覺地握成了拳。
&ldo;哥哥喜歡公主嗎?&rdo;覓塵覆上戴郇翔的手,輕聲問著。
&ldo;喜不喜歡哥哥也分不清楚了,那時候只是覺得娶她是理所當然的。&rdo;戴郇翔回頭對覓塵清淺一笑,說不出的蕭索。
&ldo;那哥哥這麼多年不曾娶妻跟她有關嗎?我聽說這幾年來父親沒少為這事指責哥哥。&rdo;
&ldo;我也不知道,只是心裡有些牴觸。&rdo;戴郇翔輕嘆一口氣,蹙眉道。
&ldo;哥哥,怡雅公主是怎麼死的?是水土不服嫁了北紇沒幾年就去了嗎?&rdo;覓塵輕輕問著,可此話一出明顯感覺戴郇翔的身子有些微的顫抖,半晌才聽他道。
&ldo;不是,怡雅嫁過去大半年,有一天突然就從北紇單騎跑了回來,哭著死活都不願再回去。後來北紇派了使者來接她,莫湛在正清宮跪了兩天,可……被皇上打了五十大板送回了麟陽四所關了禁閉。後來怡雅被捆綁著上了馬車……&rdo;戴郇翔的氣息又些許的不穩,拳頭握得更緊了。
&ldo;哥哥倘若不想說就別說了,塵兒不問了就是。&rdo;覓塵一根根掰開戴郇翔的手指,赫然發現那掌心已是血跡斑斑。
&ldo;不,這件事在哥哥心裡也壓了太久了,說出來也好。後來,怡雅她……她在城郊的晚霜亭撞了柱子,當場就……可那北紇人居然拋屍而去。莫湛聽了訊息,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禁閉,也不顧身上的傷和麟陽四所的侍衛打了一架,飛馬就衝出了宮。哥哥那時候……哥哥那時候被父親綁了囚在家裡,出去時莫湛已給怡雅下葬,哥哥連最後一面都沒見上她就那麼去了……塵兒,哥哥是不是很沒用?&rdo;戴郇翔是斷斷續續地說完的,幾句話說得很吃力,眼圈已是微微發紅,身子也不停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