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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哥哥是黑翊軍左先鋒慕揚，本來他也在黑翊軍帳下，後來在海天朝和北紇的一場小仗中立了功，有幸面聖，不想得到了海清帝的賞識，調進虎翼軍做了虎賁校尉，這一晃就是兩年了。

&ldo;怎麼樣，在虎翼軍當校尉可是比黑翊軍中當個小屯長要舒坦多了吧？&rdo;歸海莫凌打趣著他。

&ldo;殿下取笑慕掅，要說這舒服自然是要比在黑翊軍中強，可這要說到舒坦隨意，那可還是黑翊軍好啊。王爺要不找個機會把慕掅再調回去吧。這虎翼軍我是呆夠了，窩囊。&rdo;慕掅苦笑連連。

&ldo;先說說本王著你查的事情怎樣了？&rdo;歸海莫燼放下碗筷，從懷裡掏出一方絹帕輕試嘴角看嚮慕掅。

&ldo;都查清楚了，虎翼軍今年報給兵部的花名冊上一共八萬七千三百三十四人，實際上自德紹十五年起軍中就多招募老兵，這麼多年來病的病、死的死，虎翼軍對外宣稱八萬之重，可是實際上就是五萬人也是不到的。虎翼軍中吃空額的情況相當嚴重，軍隊早就名不副實了，大量的軍費都被浪費，被貪汙了。要是王爺不令我查，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嚴重。&rdo;慕掅不無激憤地道。

&ldo;老天，幾乎一個兵卒吃一個空額了！虎翼軍好大的膽子啊！這還了得，軍餉一半都進了貪官的囊中，這慕掅你好沒腦袋！你到虎翼軍都有足足兩年了竟是沒有發現嗎？&rdo;還沒等歸海莫燼說話，八皇子歸海莫凌已是拍案而起，怒不可遏，一臉的不可置信。

歸海莫燼也是蹙緊了眉頭，雙手握拳，面色沉了下來。

覓塵本來還安靜地吃著面，現在哪裡還吃得下去，放了手中的筷子仔細聽了起來。

&ldo;殿下教訓的是，是慕掅疏忽了。我到虎翼軍的時候儼然軍中已經貪汙成風了，軍中上下一起欺哄與我，我&rdo;慕掅聽得歸海莫凌責備，當下站了起來，急急說著。

&ldo;就算他們上下一起欺哄你，可這軍中少了近一半的人你就看不出來？&rdo;歸海莫凌厲叱。

&ldo;殿下有所不知，虎翼軍歷來各營分開訓練，食宿均不相干，我接手虎賁營的時候營中鬆垮，這兩年多在整頓虎賁營，對於別的營確沒留意。吃空額的事情我確實是知道有之，可要不是這次王爺書信著我專門查實，我也不知道會這般嚴重啊。&rdo;

歸海莫燼自慕掅說得情況就一言不發，面有低沉，聽到這裡才若有若無地撇了一眼站在邊上手足無措的慕掅：&ldo;慕掅，今天你跟本王說實話，你吃過空額沒有？&rdo;

覓塵只覺得他的聲音平淡，可加上那有意無意的一撇卻讓聽者膽顫，說不出的氣勢。

&ldo;我？&rdo;慕掅面上一愣，立即矢口否認。

&ldo;慕掅受王爺教誨，立志作清官，哪會昧著良心去做這等齷齪之事。剛入虎翼軍時左中尉確實是試探過我，當即就被我回絕了。&rdo;

&ldo;唔&rdo;歸海莫燼輕哼，點點頭，又詞鋒嚴厲地說：&ldo;你若有此等劣跡，本王照樣嚴懲不貸。你既為官清白，就大膽按本王說的去做。你要抱定決心，寧可把虎翼軍將領全得罪光，也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懲治貪墨。做好了，本王奏明父皇升你的官，做不好你就別怪本王不念舊情。&rdo;

覓塵聽得歸海莫燼這一席話恩威並施，斬釘截鐵絕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不免都為那慕掅捏了一把冷汗。

&ldo;是，王爺，這事慕掅定查個水落石出，不找著證據慕掅就提頭相見。&rdo;慕掅說著，單膝跪地，目光炯炯地望向歸海莫燼。

&ldo;恩，你先回去吧，晚了誤了查營。&rdo;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