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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到了天台,蔣俞之就聽見樓梯口的人在低聲勸著:&ldo;你再等等,你想見的那位蔣先生馬上就要到了……&rdo;
簡亞穿著病號服,背影單薄,頭也沒回,一聲不吭,像是完全沒有聽進去。
見到蔣俞之,勸說的人立刻停住了。
勸解人員顯然認識蔣俞之,他往蔣俞之身邊靠了靠,壓低音量:&ldo;蔣總,你一會說的時候,千萬不要刺激他,他說什麼是什麼……先應下來了再說。&rdo;
蔣俞之嗯了聲算作回應。
就在這時,簡亞像是感知到什麼,忽然轉過頭來。
他見到蔣俞之,眼底立刻稍稍亮了亮。
&ldo;你看,你要見的人,我們叫過來了。&rdo;警官道,&ldo;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下來跟他說……&rdo;
蔣俞之一言不發,倒想看看這簡亞要幹什麼。
&ldo;好久不見。&rdo;簡亞慘澹地笑了笑。
蔣俞之道:&ldo;上次婚禮時才見過。&rdo;
身後幾人立刻交換了個眼神……看來這兩人之間有點什麼。
&ldo;上次我都不敢仔細看你。&rdo;簡亞道,&ldo;我多看你幾眼,回去後就會被羅銘打,看得越多,打得越狠。&rdo;
蔣俞之默然,沒說話。
&ldo;我讓你過來,有耽誤你工作嗎?&rdo;
&ldo;沒有,休息日。&rdo;
如果換在平時,蔣俞之一定非常不耐煩應句有,就想著對方趕緊離開,不要浪費彼此時間。
&ldo;嗯。&rdo;簡亞嘴唇發白,隱隱有些乾裂,年紀並沒有改變他的嗓音,仍舊如高中那般帶些奶氣,話間的南方強調明顯,&ldo;這麼久不見,一見面就給你添了麻煩,對不起。&rdo;
蔣俞之忽然想起之前簡亞跟他攤牌那會,用的也是對不起。
他高中時的確對簡亞有些感覺,要說是為什麼,他也記不太清了,而且他也沒真正跟簡亞說過喜歡之類的話,頂多就是對他示了點好,其他都是臣鴻拓他們發現後,鼓搗著簡亞回應。
一切記憶都模糊,只有那一句對不起記得清楚。
畢竟是他唯一一次被拒絕,還是在自己沒任何表態之下,莫名其妙收到的回應,印象深也正常。
蔣俞之沒時間跟他囉嗦,徑直丟出一句:&ldo;為什麼想不開?&rdo;
&ldo;……沒什麼。就是太累了,不想活了,臨死之前,總想著任性一回。&rdo;簡亞道,&ldo;我一直很後悔……當時沒選擇你。&rdo;
蔣俞之沒說話。
簡亞半天沒得到回應,沒忍住咬了咬唇。
他是真的後悔。
當時太年輕了,羅銘經常在他耳邊說蔣俞之和校裡哪個男女生曖昧不清,攪得他心煩意亂的,加上羅銘對他百依百順,實在是好,他就一咬牙拒絕了蔣俞之。
而且……他也想看看蔣俞之還會不會繼續對他示好。
結果可想而知,蔣俞之後來連一句話都沒再跟他說過,兩人之間的界線分明得不能再分明瞭。
然後就一直到了現在。
以前跟羅銘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會忍不住關注蔣俞之的新聞報導,後來羅銘變本加厲,他就不敢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