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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素來極有主意,姑娘還是別心了。」春分又說著。
沈書嫻看春分一眼,春分比她大一歲,到這個年齡江氏仍然不說婚配的事,只怕將來是想著給她當陪嫁。要麼就是給姑爺當小,要麼就是嫁給管事。要是主子前途好,她自然有個好前途,要是主子倒黴,她更是生死兩茫茫。想到這裡,便嘆氣問:「我現在是自身難保,將來如何也不得而知,你要是有什麼打算,襯著我還能做主,你就說了。」
沈家是這幾年暴發起來的,春分也是後來買來,只因為是死契,後來調來侍侯她,以後給她當陪嫁。
春分搖搖頭,道:「我只跟著姑娘,姑娘到哪裡我就去哪裡。」父母早亡,她是被大伯家賣的,就是主子開恩不要她身價銀子放她回家,到家之後,只怕大伯還要賣她,或者貪圖聘禮把她送出去當妾。倒不如在沈家,沈書嫻待人向來好,就是沈書嫻以後真倒黴了,兩人做伴總比一個人強是。
「難為你有心,睡吧,明天還要收拾。」沈書嫻說著。
江氏和沈書君忙碌著打點東西,除了送禮要帶走的部分,留在家裡的這些財物,以江氏的意思,凡事都要早做準備,只在庫房裡放著,萬一出了啥事……
沈書君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當日修花園時謝延豐就提醒過他,家中東西不能全部放在一處。江氏床後頭就一處暗格,假山裡頭也有一處,鑰匙一直是沈書君收著。沈家這幾年雖然暴發有點錢,真跟大戶比還差點,也就沒用到。
現在防著萬一,暗格就有用處,入夜十分,找來心腹小廝把庫房裡金銀抬到江氏床後暗格中。沈書君又把鑰匙交給江氏小心保管,其實就是這回事情過去,這些金銀也不用抬出去。誰也沒有前後眼,將來的事都說不準,給自己留點後路總是不錯。
江氏聽得點頭,小心把鑰匙收好,又說到生意之事。江氏能幹厲害,又是己婚夫人,拋頭露面打點倒不妨礙。夫妻兩個折騰到下半夜,這才睡下。
沈家上下正忙亂不己,婆子卻突然來報:「回奶奶,門房來報,胡氏到家門口了……」家中下人個個有眼色,像胡氏這種根本就不讓進門,只在大門口等著,主母說見再讓進門,要說不見馬上打發走。
江氏正在沈書嫻屋裡幫著收拾打點東西,聽說胡氏來了,眉頭皺了起來。家中忙碌,江氏也顧不上孃家的事,更重要的縣太爺換人了,原任太爺己經打點東西走了,新太爺還沒上任,胡氏倒是遞了狀紙,現在還在師爺那裡壓著。
江大伯欺負人向來有一手,胡氏己經從正房趕到偏房,這還不算,江大太太還想著發嫁她。只是胡氏年齡己經不輕了,惡名在外,根要就沒人敢娶。江二家裡所有東西,江大伯早就著人抬走,連帶著胡氏自己的衣服首飾,一件沒放過。
胡氏天天到江家宗族裡頭鬧,但胡氏無夫無子,江大伯又一口咬死她就是妾室,就是胡氏拿著扶正書函來,也沒有哪個長輩會理。這還不算,江大伯又跟宗族商議過繼的事,卻說要過繼到江氏母親鄭氏的名下。
胡氏本來想遣了江月姐過來想向江氏求饒,結果江月姐直接被江氏派婆子押著送到江大太太那裡。胡氏不但沒有得到救援,反而失了女兒,連著兩天都到江大太太那裡去鬧,江大太太豈是吃素的,帶著丫頭婆子上去把胡氏狠打了一頓。胡氏這才從床上起來,知道江大太太那裡沒辦法,實在想不到還能求誰,只能再來求江氏。
「沒看這幾天家裡忙成這樣,哪有功夫理會她,讓她走吧。」江氏說著,要是平常她也許不會放過羞辱胡氏的機會,但現在沈家如此忙,她也顧不上了。胡氏的狀紙己經遞上去,現在只等新太爺來了,判了官司,胡氏就徹底完蛋。
婆子聽得此說,立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