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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先回去吧,這事我會想著點的。」大內監把玉簪放回橡木木盒中,表示讓趙高先行退下。
趙高內心歡喜,不住叩謝,出去之後腳步都變得輕盈起來,想到以後每天都能看到那張柔和的臉,內心充滿了無限希望,高牆內部,磚石道上,沒有一絲月光,但趙高內心卻充滿了光芒。
只是,只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己沒有被分去扶蘇大公子那,反而被分去了胡亥二公子那呢?
趙高不依不饒,攔住大內監非想問個明白,大內監見周圍有不少小太監視線看過來,想著這條路上一會還有不少大人物要路過,不禁惱怒,一把推開趙高。
趙高被推到在地上,一臉茫然,大內監掐著手指,拂塵一揮,喝聲道,「你以為撫扶蘇公子那那麼好去嗎?你知道宮裡多少人擠破頭想要這個機會嗎?那可是未來諸君,你那點錢,根本不夠去那的機會。」
言盡至此,趙高已經明白一切已經木已成舟了,只是趙高依舊呆呆地,不住地重複,「可是,你明明說過的……」,
那張臉上一片空白,所有的希望都被奪走了,整個人和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
大內監想到趙高送的玉簪倒也算是名貴,只不過終究比不過其他幾個人送來的寶物,但是收人送禮,沒有成事,大內監難得有耐心地微微俯身。
苦口婆心地勸說:「你也別不知足,胡亥是陛下最寵愛的殿下,平時賞賜不斷,你要是機靈點,混得不會比在大公子那裡差。」
大內監難得善意說完這句話,打撲了一下身上並不存在的塵灰,拿著低沉拂塵轉身離開了,只留下趙高一個人跌坐在青石板上,覺得涼意入骨,一片茫然。
木已成舟,不日,趙高跟著其他幾個小太監一起步入胡亥宮廷,胡亥為人殘暴,時不時調戲婢女,動手打罵他們這些太監,有一次,胡亥被蝿蟲吵得不得入眠,勃然大怒。
把他們當夜候守的人全部拉出去杖責,包括趙高趙高感到自己五府都在燃燒,身上已經感覺不到痛,那些人不停的在喊陛下,饒命!
唯有趙高一個人咬緊牙關,不停地告誡自己,不早就應該認清了嗎,這些人什麼時候把自己這種人的命當命過?
趙高不停地挨著,腦海卻逾加清醒,想到了大內監那天居高臨下的表情,他想要變強,強到不會在這麼任人擺布。
那天,受罰之後,他們這種人,哪會有人來給他們療傷,不過用坊間最廉價的傷藥就這麼抹上,任其自愈。
同期受罰的小太監好多都沒有熬住,幾日後就死了,唯有趙高靠著自己超強的意志,不出三天,就硬扛著身體去工作。
趙高察言觀色的能力格外強,他看出胡亥喜歡什麼,就費盡心思給他弄來,哪怕有時候胡亥一閃而過的念頭,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趙高都能不動聲色地給他辦
好。
胡亥越來越依靠他,越來越重視他,趙高的地位逐漸上升,受到的賞賜堆滿了一間房屋,趙高也變得越來越心機叵測,喜怒不形於色。
一日,公堂殿內,胡亥與秦王在內部談論,趙高候在外面,扶蘇有事求見秦王,秦王身邊的太監進內稟告。
「陛下有旨,請大公子稍加等候,聽候召見。」太監傳旨後,便入室伺候。
趙高在室外看著站在烈陽下的扶蘇,依舊不卑不亢、立如謙竹,室內偶爾傳來談話聲夾雜著秦王的笑聲,趙高看到扶蘇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
他是諸君,從小夫子嚴格相待,父君也嚴格要求,像這樣父慈子孝的場面從來都不屬於他,他很羨慕胡亥,暴露出自己真正的性情,坦率而不加掩飾。
幾日前,父君設酒宴招待群臣,胡亥與諸位兄長一道得到酒食的賞賜,臨席完畢,諸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