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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打得腦袋霎時發愣。
他臉上全是嗜血的蠻橫,他踢走地上的碎片。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便拿起桌臺上的鎮定劑,抓著我的頭髮把我拖到他懷裡,猛地對著我的手臂打下來!
針扎的疼痛感讓我驟然叫不出聲,他緊緊捂著我的嘴巴,我看著那針在我面板上扎進,那液體緩緩流入我的手臂……
我叫都叫不出,失聲了一般,只聽到蘇御南在我耳邊粗重的喘息聲。
他為我打完鎮定劑,還笑了一聲,逼我看向他,他滿頭細汗,卻說道:&ldo;生完我的孩子,隨便你死哪去,可是現在不行。&rdo;
他幫我扎完,隨手把針丟到地上,我趴在地上,心裡想叫,想吼,卻只是發出一聲難聽的低吟:&ldo;嗚‐‐&rdo;
沉重,悲鳴。
我的身上,流淌著他手臂上滴下來的溫熱的血,一滴滴的,我身體顫抖了一下。
又嗤笑了一聲。
都說死容易,活著難。
可我想死,也怎麼那麼難啊?
蘇御南的手臂被我劃了一道很深的傷疤,他卻連醫生都不叫,自己叫了客房服務,弄來了繃帶和消毒用的給自己包紮,我木木的看著他,他剛包紮完,鄧晴便來了電話。
天色漸晚了。
他跟鄧晴語氣輕鬆的調侃著,鄧晴說可以帶我一起來划船了,在酒店樓下匯合。
他說好。
蘇御南這才冷眼看著一直趴在地上的我,像提起小雞一樣把我提起來,他已經理好了自己的儀態,整理好傷口,儘管還是濃濃的腥味,但把衣袖放下,真的就彷彿剛才的事全部沒有發生過。
他把我抱到床上,然後屈膝半蹲在我面前,用碘酒給我清理著我身上的傷疤。
我滿臉再沒有血色,也沒有力氣。
&ldo;以後不聽話,就用鎮定劑讓你安靜,這藥打多了可不好,但是你瞭解我,我更討厭聒噪的女人。&rdo;他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我沒反應,他卻是拍了拍我的臉,他又說道:&ldo;還有,別給我做無用的掙扎,我手臂的這道傷口,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在跟你算帳。&rdo;
我還是不說話,他看了我許久,終於輕柔的處理好我的傷口,看我依舊是那副一言不發的模樣,安靜的沒有任何攻擊性,他才低笑了一聲,站起來在我眼角細細一吻。
我就像發瘋的小獸,被他調教成了溫順的貓咪。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李助理來叫我們。
李助理道:&ldo;蘇總,太太和唐先生已經在樓下催了,特別是太太,說要急著划船呢。&rdo;
蘇御南嗯了一聲,說道:&ldo;知道了。&rdo;
李助理剛把門開啟,看到我們房內的滿房狼藉,整個人都有些訝異,蘇御南只是橫抱起我,對李助理說到:&ldo;叫酒店服務人員把房間清理一下。&rdo;
李助理道:&ldo;是。&rdo;
我已經忘了掙扎,只覺得濃濃的無力感。
他低聲對我說:&ldo;在房間裡悶了這麼久,出去散散心劃划船也是好的,先把安胎藥喝了吧。&rdo;
他給李助理使了個眼色,李助理立馬會意,去替我把醫生給我開的藥弄好,我沒力氣反抗,看著他把藥餵進我的嘴裡,苦澀無比。
他滿意的笑了,為我擦了擦嘴,給我披了件衣服,才抱我下了樓。
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甚至還是我曾經最愛聞的那個味道,可我總覺得,有什麼已經變了。
鄧晴看到他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