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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想要我嫁人，後來你也知道了，那件事鬧出來，他們就死了心。&rdo;

見柳藍青沉默下去，譚薇又說道：&ldo;推了一個，還有另一個，推不完的。&rdo;

柳藍青覺得話題過於沉重了，連忙轉移話題，一眼看見桌子上擺著一張照片，連忙問道：&ldo;這個是誰呀？&rdo;

照片上是十七歲的譚薇，那時是剛剛拿下金牌的花樣滑冰選手，漂亮的裙子修長的腿，懷裡攬著一個臭著臉的女孩，對著鏡頭笑得無比燦爛。

譚薇又點了一支煙，難得笑了笑，道：&ldo;虞宴。當年也是很有名的，和我在一個隊裡，你不知道她嗎？&rdo;

柳藍青搖搖頭。

她當年只關注過譚薇，對別的選手不是很瞭解，連忙問道：&ldo;你朋友？&rdo;

譚薇搖了搖頭：&ldo;死敵。&rdo;

明明說的是死敵，她臉上卻露出柔和的笑容來，低頭笑了笑，又說道：&ldo;對手。&rdo;

柳藍青剛要問，忽然發現肖琴對著她瘋狂使眼色，只好不吭聲了。

過了一會兒，譚薇又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ldo;當時是她開的車。&rdo;

譚薇自顧自抽著煙，喃喃道：&ldo;我們吵了架，我不應該讓她開車的。&rdo;

柳藍青忽然想起，當年新聞上沸沸揚揚鬧得很厲害的，年僅十七歲的冠軍譚薇殘疾退隊的事情。

那場讓譚薇終身殘疾的車禍，對車上同行的另一個人，並沒有那麼仁慈。

柳藍青簡直後悔死了，她提什麼不好，偏偏要提那個照片。她現在想起來虞宴了，虞宴很年輕就死了，但是沒上報紙，很多年後教練偶然談起大眾才知道，柳藍青怎麼也沒把兩件事聯絡在一起。

屋子裡一時陷入了死寂之中。

過了一會兒，譚薇又說道：&ldo;照片送你吧。&rdo;

柳藍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ldo;我……&rdo;

譚薇把照片翻過來，又說：&ldo;背面有全隊簽名的，可以收藏一下。&rdo;

柳藍青環視了一圈她的屋子，屋子裡什麼也沒有，這照片是唯一的裝飾了，若不是屋子實在是過於空曠，她也不至於提起這個照片。

柳藍青小心翼翼地說道：&ldo;可以嗎？&rdo;

譚薇說：&ldo;可以啊。我想送給你。&rdo;

她又把酒全都塞給肖琴，說道：&ldo;酒你帶走吧，一百多年的酒了，不喝怪可惜的。&rdo;

說完這些，她忽然按熄了煙，不耐煩道：&ldo;你們走吧，我很困了。&rdo;

柳藍青還沒來得及說再見，他們兩個就被譚薇趕出了屋子。

肖琴抱著一堆酒，茫然地站在她旁邊，過了一會兒，才說道：&ldo;至少我們得到了一堆好酒。&rdo;

然後，兩個人沉默地站在十八層樓的安全通道邊上，看著那彷彿無窮無盡的臺階發愁。

柳藍青說：&ldo;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rdo;

又過了一會兒，肖琴抱著酒，怯怯地小聲問道：&ldo;你說這個點兒……我們還能打到車嗎？&rdo;

半個小時後，肖琴抱著酒瓶子，坐在車上，對著開車的肖逸沒好氣地說道：&ldo;你沒駕照，小孩子不該開車的！&rdo;

肖逸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無奈道：&ldo;我能怎麼辦，你們倆個都喝酒了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