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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柳藍青回家之前,梁世站在樓下對她說道:&ldo;其實我可以為你母親辦一個畫展,如果她還願意畫畫的話。&rdo;
柳藍青搖了搖頭:&ldo;她二十年沒拿過畫筆了,未必肯再畫了。&rdo;
臨走前,梁世又問了一句:&ldo;我確認一下,你在倫敦的時候是我女朋友,現在回到國內了還是,對吧?&rdo;
柳藍青差點被他笑死。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梁世這個人也是有那麼點幽默細胞的。
柳藍青拎著行李箱上了樓,梁世本來是想替她拎的,然而他默然良久,發現柳藍青跟提空盒子似的踩著高跟鞋雀躍著上了樓,這才反應過來他身為一個男性勞動力,在女朋友面前實在是沒什麼勞動力。
他甚至已經預感到以後要是他受到什麼傷害,柳藍青估計能把他一把攬在懷裡大叫:誰他媽剛才欺負我男朋友了?
小梁總自尊受到了傷害,難過地坐車走了。
柳藍青推門進屋,發現肖琴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來,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柳藍青奇怪地看著她的反應,半晌,才道:&ldo;你怎麼了?&rdo;
肖琴在屋子裡一通亂翻,終於翻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來,遞給柳藍青:&ldo;……你媽媽寄了封信過來,我保證我沒拆開看。&rdo;
柳藍青拿著那個皺巴巴的玩意看了良久,無奈地說道:&ldo;你……你確定?送過來就是這麼皺的?&rdo;
肖琴趕忙一把搶過來,把信封捋了又捋,撓撓頭道:&ldo;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酒喝的時候我就糊糊塗塗的,我昨天喝牛奶把紙給泡了。&rdo;
柳藍青:……
但是她好歹還是拆開了,這封滿是發酵牛奶味兒的皺巴巴的信封。
柳藍青坐在沙發上,把這封被泡了的信看了又看。
柳藍青一直以為她母親家裡的人早就死光了,可是現在看看,原來不是這樣。
柳楚蘭出自一個很有名望的家族,祖上是翰林,祖父是非常出名的書法家,而父親是現在都很有名望的國寶級別的大畫家,母親也是書香世家出身,一代文化傳承,可以想見這樣一個家族,雖是名望很盛,思想有多麼封閉。
柳楚蘭畫畫很有天賦,可惜打小兒對國畫沒什麼興趣,就喜歡西方油畫,十六歲的時候就開始畫裸體,那個時候思想還很封閉,她也找不到模特,就照著鏡子裡的自己畫。
她父親也是有名的畫家,對女兒畫的這些東西,雖然不是很支援,但是卻也理解,雖然別人指指點點,他卻不說什麼,還為孩子的天賦感到高興。
然而這個孩子的叛逆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像,柳楚蘭十八歲的時候,他在女兒的畫室看到一幅畫,畫是抽象的,但是表達的感情卻是‐‐年輕的一代想要自由和發展,就要殺父弒母。
柳楚蘭生於七十年代初,這種想法實在是過於叛逆,彷彿是一道十幾年後死灰復燃的傷疤,流血流膿,無法癒合。
父女之間吵過幾架,矛盾愈演愈烈,柳楚蘭鬧著要離家出走,徹底寒了父親的心,就將她趕了出來,甚至從家譜上除了名。
柳楚蘭素來是叛逆到了極點的性子,一心要闖出一份事業來打家裡人的臉,她年輕的時候在嚴達山的陪伴下週遊列國,兩個人相依為命,嚴達山也是寵溺多過勸誡。
再後來,她就認識了當時還叫李聞的詹姆斯&iddot;李。
嚴達山一直覺得李聞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偏偏他和柳楚蘭聊得來,柳楚蘭自小是被家裡慣壞了的,哪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