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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約看電影的那天,他其實是去了,只是他沒露面,他從不知道,自己狠起來,竟然那般的狠絕。他遠遠地打著傘,看著她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固執的等著他不肯離開,看著她像是一個瘋子一般,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的撥給她……
他和她隔了那麼遠,有車聲,有風聲,還有雨聲,可他彷彿就像是聽見了她的哭聲一般,一下一下的環繞在他的耳邊。他強迫自己冷靜,再冷靜,他也真的足夠冷靜,一直到夜幕降臨,一直到燈火闌珊,他始終都沒邁步出現到她眼前。
她離開了,他都沒離開,他心想,她這下是真的死心了吧,他也該死心了。
可他不爺爺的挽留,執意的進了部隊後,才知道,那不是死心的開始,而是痛苦的開端。
他開始沒日沒夜的想她,盯著烈日站軍姿站到頭昏眼花的時候想,圍著操場跑三十圈跑到全身脫力的時候想,晚上舍友沉沉大睡而他只能睜眼到天明……因為他不敢睡,他一閉上眼睛,就跟魔怔了一般,頻繁的夢見她蹲在大雨裡哭泣的畫面……
剛入隊伍的新兵,訓練量本就大,他這般夜不成眠,著實成了一回事。
他看過醫生,醫生也束手無策,最後他只能靠著大量的藥物來維持基本的睡眠。他那麼那麼那麼強烈的想她,想到每一個夜晚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可他除了想她,還能怎麼辦?
是他自己捨棄她的,總不能因為他反悔了,就再次回去招惹她吧?
做人,總是要要點臉的。
若不是,有一天,上網和月瑾年影片聊天的時候,無意之間從月瑾年半路接許暖夏的電話裡,知道許暖夏在跟月瑾年有點小難過的說起&ldo;落傾哭了&rdo;,怕是他也不會動想要跟她寫信的心思。
儘管只是一封匿名信,沒人知道,他卻是反覆掙紮了多久,才終於做出的那個決定。
信寄出後,就有了盼頭。
收到她回信的那一晚,他睡了她入伍後最安穩的一覺,那一封一封她的回信,是他那些年裡,唯一僅有的屬於她的東西,對於那時的他來說,那些信,是他的生命,他的全部。
和她信件來往了大概三年,那會兒她已經上大學了,而他也已經從新兵變成了老兵,開始執行一些生死任務。
那會兒x市地震,死傷無數,他們隊臨時被指派過去救援。
沒人知道,在救援之前,他是回過一趟北京的。
那是他離開後第一次回北京,因為她。
還是和月瑾年打電話的時候,聽月瑾年隨口提起的,因為他話少,兩個人打著打著電話總會突然沒了話題,所以一直都是月瑾年找話題,他大概也是忽然想到了,就順嘴問了他一句:&ldo;蕭哥,你還記得落傾嗎?&rdo;
電話這端的他情緒早已泛濫,可開口的語氣,很平靜:&ldo;記得。&rdo;
頓了頓,他又問:&ldo;怎麼了?&rdo;
我聽暖暖說,落傾估計要飛黃騰達了,大學裡某現在在追她,追的可火熱了,還送了她一臺剛出的新款膝上型電腦,好幾萬呢……&rdo;
那麼漂亮的姑娘有人追多正常,只是心底還是有點酸澀,直到月瑾年說:&ldo;……我聽暖暖說,落傾和那個男的好像有戲,前天一起吃晚飯了……&rdo;
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戳了一刀似得,疼得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當時的感覺。他一聲不肯的掛了月瑾年的電話,捏著手機,傻站了許久,就跑去給上層打了個報告,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