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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喜歡不喜歡……

&ldo;你想得未免太多了，我也不是那麼快就要走的。&rdo;李陵道，&ldo;你不需要負責任，也不需要投入太多，開心一點吧。老實和你說，我不是會因為你之前拿我當個什麼玩物就怨恨你的人。今後也不會。我也是有享受到的，工作調動是正常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待我不好。&rdo;

&ldo;……&rdo;周檀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言語，只是盯著李陵，睜大眼睛。

&ldo;再說我們也不是中學生了，接吻和做愛這些事，&rdo;李陵抬頭起來，&ldo;也並不是真的要多麼喜歡才能……&rdo;

李陵句句說了實話，此生最大的一個謊言剛要出口，卻怎麼也說不下去。

周檀坐在餐桌對面看著他，面無表情。

而那雙寒潭一樣黑而涼的眼睛裡，有一顆眼淚正越過長長的睫毛墜落下去，帶著些細微的反光。

李陵在那一瞬間聽到了最珍貴的寶石打碎的聲音。

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腦子裡充滿了奇怪的畫面和交雜的聲音。

周檀在……的時候，沒有哭過。

在……的時候，也沒有哭過。

甚至在……的時候，還是沒有哭過。

因為李陵從來不說自己要走。

周檀站起來轉身就上樓去了。

李陵自己對著一桌菜，又吃了幾口，食不知味。

他此刻腦子裡是茫然的，希望周檀怎麼樣呢？

回去和王雪川在一起？？

李陵仔細考慮了一下，深深懷疑自己是個受虐狂。

周檀愛王雪川的時候，自己固然是不好受。可那些難過裡，又帶著奇怪的安心。

好像他真的手持一份看不到的&ldo;劇本&rdo;，誰是什麼人，都有定數。大家都太過入戲，甚至於從不質疑寫下的劇情是否有合適的邏輯。

你是個絕好的演員？還是個充滿私慾的小丑？

從來語不高聲，行不躁急的李陵，突然用力摔了筷子。

晚飯時間，公關部長許嬌嬌接到一個電話，是本市最有名的面點樓，說有人預定了這棟樓全公司上下兩千多人份兒的小籠饅頭，新鮮出籠的，絕對熱騰騰的。留的聯絡方式是許嬌嬌的電話。

許嬌嬌探頭往下一看，老大一輛保溫卡車，印著那面點樓的標誌。

&ldo;……瞧我這烏鴉嘴啊……&rdo;許嬌嬌拿著手機念念叨叨。

&ldo;客人，您說什麼？&rdo;另一邊的送餐員問。

&ldo;沒什麼，辛苦你們了。我跟前臺說一聲，這就送上來吧。&rdo;許嬌嬌說。

李陵到現在還沒敲開周檀的房間門。

&ldo;天都黑了，你總得吃飯吧。&rdo;李陵邊敲邊勸。

&ldo;你要走趕緊走。&rdo;周檀說。

&ldo;……&rdo;李陵敲門聲都低了不少，&ldo;你……別哭了。&rdo;

&ldo;你再不走，等我出去，就不是說走就能走的了，知道嗎？&rdo;周檀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只和李陵隔著門板。&ldo;我現在放你走，出去鎖好門，別回來了。&rdo;他說。

&ldo;周檀，你以前也這樣不講理麼？&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