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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檀立刻會意：&ldo;可以。&rdo;

李陵手下一轉，車子從小路口鑽出去，混進主幹線車流。

周檀看準六個交通換線燈的不同讀秒，開始計算下一個路口的距離和換線時間差。他一邊將數字報給李陵，李陵一邊調整車速，中途又鑽進居民區的小路。每次他們的車子穿進主幹線車道，都壓準了最後幾秒換線燈，又會在下一組換線燈放行車流的時候，鑽進小路。

跟著他們的車連續被卡在驟停的車流裡，或被突然流動的車輛阻礙，遠遠被李陵甩下了。

周檀道：&ldo;換地下街車道，去皇后公園酒店，開上次我在那邊寄存清洗的那輛車，倒路回周公館。&rdo;

李陵專注著前方，應道：&ldo;好。&rdo;

地下街是嚴格限速的道路，大概也很難想到正逃亡的人會選擇這一路線，李陵帶著周檀沿地下街市繞行至北城區的皇后公園酒店。這家酒店的建築從地下街一直延伸至地面，設有制度私人會所和跑車俱樂部。

周檀二十幾歲的時候還挺喜歡這裡，近些年越發沒空了。他那輛星空色的跑車拿來清洗了半個月他都沒來提。

這一趟也是劍走偏鋒，換一輛高調的車回去。

星空系列的跑車連車窗都是一體的，哪怕是擋風玻璃也看不到裡麵人影。

李陵拿了周檀的會員id就去把車開了出來，周檀上去的時候都有點心虛，提醒李陵：&ldo;這車加速是真的很快，你別開得那麼厲害，注意安全。&rdo;

李陵看了周檀一眼，微微一笑。

周檀額角有些冷汗，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李陵實在比他所瞭解的更加大膽。簡直是內裡藏著野獸的一隻兔子。

李陵開著星空上了地面，開啟靜音模式就一路飆回了周公館。周檀都快吐了。期間李陵的手機一直響，秦昭鳴打了無數次視訊線，都被周檀掐掉了。

秦昭鳴急得發狂，打給公司前臺，問：&ldo;周副總到了嗎？還是已經走了？&rdo;

前臺姑娘查了一下：&ldo;誒，地面停車場有他的車進入的記錄……啊不過不到五分鐘就離開了哦。&rdo;

&ldo;他人沒留在公司裡，對不對？&rdo;

&ldo;沒有刷卡的記錄，是直接離開的。&rdo;

秦昭鳴謝謝也沒時間說，直接切了通訊線。

他剛剛趕到公司附近，聽說周檀離開，一下失去了目標，不得不將車停在路邊，拽起副駕駛座上鼻青臉腫的人，惡狠狠問：&ldo;再給我好好想想，周檀有哪裡可以回去？他這麼多疑的人肯定不會馬上報警或去醫院。&rdo;

副駕駛座上的青年被秦昭鳴抓著頭髮，痛苦地喘著氣，衣服亂成一團，還沾著不少血跡，眼睛和嘴角都腫得厲害，原本精緻的臉上一塌糊塗，幾乎沒法辨認原來的模樣。看得出來他是經歷了一番怎樣的暴行，甚至還捂著一隻脫臼的手臂，瑟縮在座位上疼得發抖。

&ldo;艾思，說話。&rdo;秦昭鳴不耐煩地用力拍了拍他的臉。

&ldo;呵呵……問我有什麼用？&rdo;艾思發出顫抖的聲音，自嘲一般道，&ldo;我除了以前和他住的公寓，根本沒去過他家。光知道他在城北有家裡人留下來的房子……&rdo;

秦昭鳴揪著艾思的頭髮用力將他的頭磕在車窗玻璃上，艾思發出一聲沉重的痛哼。

&ldo;也好，他要是把你這種人帶回家過，我現在可能會忍不住殺了你。&rdo;秦昭鳴鬆開艾思，擦了擦自己的手，露出厭惡的神色，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