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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嘖。&rdo;尹令儀也不和他辯解，只是態度傲慢地看向一邊。

周檀沒興趣聽他們掰那些懷疑論，他只在尹令儀的描述中抓住了一個重點。

&ldo;代替&rdo;。

被一模一樣的人代替。

被憑空出現的人代替。

那被代替的人去了哪裡呢？

還在這世上嗎？

他想起了現在的李陵。

又想起了十年前那個在校園裡盯著蝴蝶的李陵。

第60章 ｛beg adult｝ a

新元2018年4月，ii核心實驗室的【復刻花木系列】已經離開培育館1個月，基礎效能測試都進展（基本上）順利。

那時的周檀非常黏人，幾乎一步都不能離開王雪川。

同個終測小組的其他組員誰也制不住他。好在周檀相比趙榛或段雪松，實在是很收斂，既不會頻頻表現出反社會行為，也不會因為打雷下雨就兇性大發。相反地，周檀表現得越來越像自然人，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一個月下來，終測小組的人誰都不忍心扎他，一到需要緩衝劑的流程，就互相推諉，大部分時候是推給王雪川。

&ldo;王雪川現在不在這裡。&rdo;

&ldo;他在趕來的路上。&rdo;

&ldo;你不要緊張，王雪川馬上就到。&rdo;

&ldo;阿檀，你回頭看看，那是誰？&rdo;

這幾乎成了這個小組裡每天對周檀說的話。

王雪川因為有特殊情況休假批准，暫時不用上課，但例行的交流活動還是會儘量參加。ii除了最通常的模仿系，還有其它給分歧世界計劃提供科研人員的研究性院系，各系之間的交流一直是好奇心旺盛的年輕學生熱愛的活動。

畢竟，ii這個地方，一旦進來了，就幾乎出不去。

王雪川原本就是teachg assistant之一，脾氣好又有耐性，被別系學弟學妹纏住是常有的事。這天交流時間結束後，他也仍舊是被好幾個上月剛透過&ldo;第一次篩選考試&rdo;的新生們團團圍住了。

&ldo;我還是不大明白哪，人格檔案這種事。&rdo;

&ldo;不是說，creator都被特意破壞了部分基因片段，他們很難透過靜態準確識別他人麼？&rdo;

&ldo;也就是說，creator都是臉盲咯？&rdo;

&ldo;既然這樣，生活也會很成問題的吧？好可憐哦。&rdo;

&ldo;如果優秀的iitator每個人都推演重複的多份人格檔案，到時候是不是就能交換角色呢？&rdo;

&ldo;反正長得不一樣，creator根本看不出來嘛。&rdo;

&ldo;對啊，潛意識訓練那麼辛苦，就為了在記憶遮蔽後擁有符合人格檔案的外貌特徵，豈不是根本沒有意義了？&rdo;

&ldo;學長，像你這樣厲害的，很容易就能接手別人的角色吧？&rdo;

&ldo;是這樣嗎？&rdo;

王雪川無奈地揉了揉脖子：&ldo;嗯……怎麼說呢，其實吧，即使是我們自然人，每個人分辨&l;他人&r;的方式，都是非常複雜的，沒有幾個人是真正做到單純的靜態識別的。所以，那些做刑偵的專家，能依靠一張照片就認出真人，是不可多得的才能。&rdo;

&ldo;我們一般人呢，識別&l;他人&r;時，往往依靠很多條件和因素，比如表情，聲音，姿態，動作，一些非常顯著的特徵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