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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審神者直接輸入靈力手入的感覺看來是實在有些超乎小夜左文字的預料了。和在本丸的手入室完全不同的, 不是疼痛，而是彷彿被人從骨子裡勾出來的舒適感覺，隨著靈力的流入逐漸放大，洶湧澎湃的衝擊著全身, 讓他近乎失神。

他甚至說不出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一直保持著清醒，每一秒的時間都被無限放慢，煎熬到他覺得也許下一刻，自己就會忍不住昏厥過去。

江雪左文字的聲音彷彿隔了一個目不可及的空間，從虛幻的靈魂那頭傳到他耳邊。

&ldo;哥哥。&rdo;小夜左文字兩隻手抖得厲害，彷彿抓救命稻草般抓住了江雪左文字放在他手上的那隻大手。

連轉身都讓他花盡了力氣。

今劍和江雪左文字明明與他離得很近，在他看來卻好像被蒙了一層厚厚的白霧看不清晰。

&ldo;小夜。&rdo;今劍跑過去握住他另一隻手，&ldo;主公大人，小夜他好像……&rdo;

今劍想叫衛煦的動作驟然一停，後邊的聲音被他自己吞了下去。

既然審神者在開始前說過讓他們發現不對就按著小夜左文字，也就是說明，衛煦他從一開始就料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那他們肯定是不能再因為這個原因打擾到他為小夜左文字手入的了。

今劍低頭，看向眉頭緊皺抓著他們止不住喘息的小夜左文字，有些擔心的握緊了手。

衛煦早在之前就知道付喪神對靈力極其敏感這件事，無論是對山姥切國廣、鶴丸國永進行的靈力替換，還是對一期一振實驗性的靈力加強，他都見到了付喪神對外來靈力難以抗拒的反應。

手中小夜左文字的本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完善。衛煦也不是全然沒有注意小夜本身的反應，只是付喪神雖然顫抖不止，但實際上他的面色卻是比起一開始他看到的蒼白虛弱要好上不少。

對付喪神的手入到這裡其實已經差不多可以結束，但衛煦實際上還有其他事情想做。

先前讓江雪左文字和今劍看好小夜左文字也是為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在確定刀身已經被修復完好的情況下，衛煦開始慢慢的對注入其中的靈力做出改變。

不再是一開始那樣完全依著付喪神的靈力注入靈力進行修復，他開始將靈力慢慢往現在真正的靈力結構變化，並試圖同化小夜左文字型內原有的靈力。

這和他一開始想做的強制替換不同，雖然同樣是想將付喪神體內的靈力變成他現在的靈力，但這個方法就要迂迴耗時間的多。

小夜左文字在衛煦的靈力開始變化的瞬間就做出了反應，他的身體都如同上了岸的魚一般彈跳了一下，然後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突如其來的掙扎讓握著他手的江雪左文字和今劍都嚇了一跳，差點沒能控制住他。

&ldo;呃……啊!!&rdo;小夜左文字的叫聲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衛煦微微皺眉，手中的動作卻是沒停。

恰似剛才手入時的進度，現下他手中的短刀刀身內，原有的靈力也在以極快的速度進行著蛻變。然而就在他以為這個方法可行的下一刻，那些已經有所變化的靈力，又以比之前還要快的速度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ldo;還是不行嗎。&rdo;衛三少爺有些，如果他再加大靈力的輸入，也不是不能再試一次，但這樣付喪神怕是就要受不少苦了。

從前的衛煦從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因為這種原因而猶豫，他想達成的事情，不管付出什麼代價，總是要達成的。

但屬於他的這一整個本丸的付喪神，都帶給他過於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