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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的，不是懷山說的那樣，是他……&rdo;鶯歌說話的時候睫毛顫動，目光卻是不閃不躲直直盯著懷山，&ldo;是他串通我扮演孤女，取得四少爺的信任，讓我混進府來。&rdo;

看到懷山身子一震，猛然抬起頭來看向自己，鶯歌似有一種報復的快感，&ldo;是他讓我進府來引誘四少爺學壞，還讓我有機會就纏著四少爺……&rdo;

&ldo;你胡說!&rdo;懷山不知怎樣辯駁，竟挺起身子撞向了鶯歌，&ldo;你們柳姿樓真是黑店，吞了我的錢替別人辦事。&rdo;

鶯歌身子本就柔弱嬌小，整個人一下失去了重心，倒在地上的時候頭竟然撞到了正房門前的臺階上。

天冷石硬，鶯歌的眉骨被撞開一道口子，鮮血淌了下來，那一張斑駁的臉，讓人看了觸目驚心，不覺又心生憐憫。

華錦和華琛幾乎同時動了一步，卻都沒有二老爺的動作快，只見他又一腳踢翻了懷山，&ldo;你這狗奴才，竟還想殺人滅口?&rdo;

又看了一眼可憐的縮在地上的鶯歌，&ldo;還不快來人，幫她止了血，再請個大夫來看看。要過年的當口還想再弄出人命來。&rdo;

二老爺章鈺峰這一喝，兩個粗使婆子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鶯歌扶起。

鶯歌只覺得一股熱流劃過臉龐，身子卻越來越冷，眼前一黑竟失去了知覺。

&ldo;二老爺!&rdo;那兩個扶著鶯歌的粗使婆子有些不知所措。

二老爺想到這內院裡還住著自己的三個女兒，把鶯歌這樣身份的女子留在這裡醫治確實不太合適，便對著自己的小廝命令道：&ldo;你們跟著，先抬到外院去。&rdo;

兩個小廝得了命令，領著架著人的婆子離開泓浵院。

第五十三章 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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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鈺峰這才重新看向歪在地上的懷山。

&ldo;二老爺!小的冤枉……&rdo;

沒等懷山說完，章鈺峰再一腳，&ldo;狗奴才，居心叵測，到底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rdo;

&ldo;沒……沒有人指使，二老爺明鑑!&rdo;懷山匍匐著身子再次爬到章鈺峰的身邊，不停的磕頭。

杜媽媽也連忙爬到章鈺峰的身邊，響噹噹的磕了一個頭，&ldo;求二老爺開恩啊!&rdo;

看著杜媽媽狼狽的模樣，華錦不禁想起嫣然身上的累累傷痕，想起平時她對那些丫鬟非打即罵時的囂張跋扈。

她低垂下頭，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之後才上前一步道：&ldo;父親，想必杜媽媽也不知道懷山犯下如此荒唐的錯誤。不然，她怎麼會放任懷山拿出那麼多銀子收買鶯歌呢?&rdo;

二老爺章鈺峰眉頭一挑，看了一眼懷山，再看一眼杜媽媽，而後將目光落在正房臺階前的羅氏身上。

&ldo;懷山不過是一個小廝，哪有那麼多銀子來贖柳姿樓的鶯歌，你倒是解釋解釋，這勾當背後的主使究竟是誰?&rdo;

說完，他抖了抖手裡鶯歌的戶籍黃冊，&ldo;今個兒人證物證都在，大不了開我章家祠堂家法伺候，我就不信審不出個所以然來。&rdo;

開祠堂動家法?

看來二老爺章鈺峰真是怒極了，對今日此事並沒有大事化小甚至息事寧人的想法。

華琛有些發愣的看著在這個時代並不算熟悉的父親，他此般護著自己，在記憶中好像還不曾有過。

華錦卻微微抬頭看著初現的那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