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2 頁)

餘池見她如今這番識趣，倒也不便當場發難，只做明知故問道，&ldo;黃姑娘稀客，不知此番到來是為了何事?&rdo;

黃鈺悠悠抬眼，奉陪他裝聾作啞，&ldo;上回在梨園聽燕燕說，她姐姐近來身體每況愈下，我跟阿雪好歹是一個師門出來的姐妹，一方有恙不能坐視不理。&rdo;

&ldo;黃姑娘念及師門情誼，過來探望燕雪也是應該的。&rdo;餘池故作點頭，跟在後面補充道，&ldo;難得你有這份好心腸，只是燕雪身體未得痊癒，尚且不便近於人前，還望黃姑娘體諒。&rdo;

黃鈺見這餘池不願遂她心意，臉色、欲冷，但思及白燕雪卻又硬生生地憋下心中的不快，站在原地與他周旋良久，幾乎好話說盡，方才哄得餘池鬆了口風。

&ldo;我呢，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但見黃姑娘如此高遠的心性尚且自屈，倒也不能拂了你對燕雪的一片心意不是?&rdo;餘池皮笑肉不笑地沖她一擺手，出去叫了個小丫鬟進來，把她領到白雪燕所住的後院去了。

黃鈺離了餘池暗暗鬆了一口氣，跟在小丫鬟後面踏進了白燕雪的幽僻院子裡。

黃嬤嬤守在門口燉安神的湯藥，看到有人過來忙上前詢問了一番，得知黃鈺是過來探病的客人後，也不上前多做打擾，直接放她進去看人了。

黃鈺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恰巧跟坐在屋子裡安靜發呆的白燕雪目光相對。

&ldo;阿雪。&rdo;她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卻不得到任何回應。

白燕雪的眼神漠然，嵌在秀美臉蛋上的兩顆眼珠，像是沒有靈氣的玻璃珠子。她待在這宅子裡漸成了一具神魂剝離的空殼，徒有表面的鮮艷顏色，這世間的旖旎永珍卻已經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黃鈺伸出手想撫摸她的臉龐，在指尖距離白燕雪咫尺之隔的時候，卻又堪堪停在了半空中，目光落寞地放了下來。

萬幸，她的處境比自己想的要好得多，這就夠了。

黃鈺放下心來，轉身欲要離開，白燕雪伸手牽住她的袖子，兀自喊了一句&ldo;鈺郎&rdo;，繼而像個無辜孩童般眼巴巴地望著她。

&ldo;阿雪，你入戲太深了。&rdo;

四周寂靜，這句話慢悠悠地飄蕩在淡淡的日光裡，依隨著白燕雪的纖長睫毛輕輕一顫，尾音落在黃鈺的輕嘆聲中宛轉不息。

白燕雪鬆了手，低下頭來絞著手指，重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黃鈺深深看了她一眼，繼而轉身離開。這一瞬間，黃鈺錯過了身後眼眶泛紅的舊時知己，白燕雪指著她的背影幾不可聞地呢喃了一句，&ldo;桂花。&rdo;

離開了後院，黃鈺見得餘池站在路邊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她不知其意也不想牽扯，故作淡然低頭繞開，被他走上前擋住了路。

&ldo;黃姑娘，我稱了你的心，你可也圓一圓我的意?&rdo;

&ldo;餘大爺有事直接說吧，若非強人所難，我不會白白承你的情。&rdo;黃鈺撣了撣袖子，目光清凌凌地從餘池的臉上劃過。

&ldo;黃姑娘一向心思玲瓏，早在京城之時達官顯貴莫不青睞，來到東縣又甚得錢老闆仰慕，端的是籠絡人心的可造之材。&rdo;

餘池的心思昭然若揭，黃鈺如何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當即氣得冷冷一笑，迴向他道，&ldo;餘大爺把個攀關係的念頭活絡到扯皮條上去，叫人出來當你的踏腳石，未免也太心大了。&rdo;

&ldo;黃姑娘這話實在小心眼，但凡餘某青雲直上，必定與你榮辱與共，此來兩全其美又有何不可呢?&rdo;餘池搬出自己巧言令色的那一套好說辭，打著名利的幌子去撩撥黃鈺，&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