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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男人注意到這邊,然後詫異地問了句:&ldo;怎麼了?&rdo;
他抽了一張紙擦著濛霧的鏡片,隨口回道:&ldo;沒事。&rdo;
蘇盟一行人胡吃海喝挺著肚皮勾肩搭背往下走,風風火火地往門口去,然後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蘇盟今天被灌了幾杯白的,他的酒量還不如白女士,雖不至於走不了路,但直線估計沒門。
&ldo;蘇隊拜拜!&rdo;
蘇盟擺手:&ldo;走好走好&rdo;
現在是晚上十點多,這種地段,路上的計程車都打不到,蘇盟盯著手機上等待回應的介面,把手機往兜裡一塞,靠著電線桿眯起眼。
有的人喝醉了就愛胡思亂想,蘇盟就在回憶他到這兒來的六年時間,除去那雞飛狗跳的一年,其餘五年也就那樣,除了敵人危險了些,該受傷的依舊要受傷,該弄丟的依舊會弄丟。
蘇盟在陵城可以隻手遮天,可其他地方不一樣,石沉大海不起漣漪,畢竟那是個用繩子拴著都能走丟的地方。
&ldo;哎&rdo;
蘇盟睜開一條縫,手機上的介面依舊是等待回應,他開始思考回警局打地鋪的可能性。
熱血上頭說幹就幹,蘇盟朝著兩條街外的警局走去,走兩步就歪到天南地北,然後強行正回來繼續走。
眼看著前面迎面走來一個人,蘇盟往旁邊一躲,結果還是擦到了半邊,他想:&ldo;不應該啊,我明明往旁邊讓了大一步。&rdo;
這人比他高一些,看起來很是清瘦,估計是個文職人員,但是力氣不小,一把抓住蘇盟的手臂,直接把人撈了回來。
&ldo;喝醉了?&rdo;
蘇盟被攬得渾身不對勁,耳邊這一聲酥得他雞皮疙瘩落一地,他推開那人,堅強地自個站直:&ldo;多謝。&rdo;
然後剛邁出去兩步,眼前一黑徹底沒魂了。
眼瞅著就要半身倒在臭水溝裡,後面的男人上前一步,雙指捏著蘇盟的臉仔細看了會,然後惱怒了片刻,猶豫著把人移到了自個背上。
他想:&ldo;原來一點都不重。&rdo;
口袋裡的手機螢幕亮起,聽到那邊人的言語,他淡然道:&ldo;有些事,先走了。這裡很好,謝謝。&rdo;
蘇盟整個人熱成一團漿糊,露在外邊的手被凍得格外僵硬,找不著地方塞,全身好像在坐搖搖籃,忍無可忍想把手塞進脖子裡自虐,剛動個手就被制止。
手裡被塞進了一個溫軟的布袋子,瞬間溫暖的手開始泛麻,自覺手指腫了一圈。有人把他往邊上推了推,剛躺暖的地方被佔了。
孃的。
蘇盟往被子裡一縮,把布袋子按在肚皮上,徹底沒音了。
年輕的男人摘下眼鏡隨手放在床頭櫃,側躺著看了他許久,外面的寒風呼嘯,窗簾的影子在昏黃的燈光下一明一滅。
不知過了多久,燈滅了。
蘇盟是被尿憋醒的,他撐起身,發現這地方很陌生,不是他自個家。地上還躺著一隻藍色碎花的湯婆子,窗戶禁閉著,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
整個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蘇盟第一反應搜身,該有的都有,他昨天出去聚餐,所以資料都沒帶在身上,這點不需要著急。
就連口袋裡的三百二十塊錢都還不在了。
賊不走空,誠不我欺。
這個房間像是賓館,蘇盟提著外套出門的時候被凍得心甘情願裹上大棉襖,乘著電梯去前臺問事。
&ldo;昨晚上只有您一個人,要求我們給你開一間大床房,這是票據,請您收好,一共是三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