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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她死了，跟她相比，李淑君已經很幸運了。&rdo;陸研望著天花板，溫軟的嗓音彷彿帶著某種自嘲的味道，&ldo;不管是為了媽媽，還是為了我自己，都是時候讓李淑君付出一點代價了，這才公平。&rdo;

顧璟霖不置可否，但這是陸研的選擇，事已至此，已經發生的一切都不可更改。顧璟霖靜了片刻，說：&ldo;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故意傷人會根據傷情判刑，一般來說判不了幾年。&rdo;

&ldo;怎麼可能只是故意傷人？&rdo;陸研一哂，側頭迎上他的眼睛，&ldo;你忘記那段影片了麼？&rdo;

顧璟霖一怔，幾乎瞬間明白了陸研的意思，說：&ldo;你想用那段影片的內容，作為李淑君具備謀殺動機的證據？&rdo;

&ldo;沒錯。&rdo;陸研好整以暇道，&ldo;那段影片記錄下了她失手害死我母親的全過程，雖然時間已久，過了訴訟時效，但是也不能白白浪費。有了這個前提，法官在判罰時肯定會重新考慮她的動機。再加上車裡散落的檔案，聯絡遺囑內容，李淑君被剝奪了絕大部分的繼承權，在外人眼裡她就是一個被逼急了，所以想要謀殺前夫私生子的瘋子。&rdo;

&ldo;還有最重要的一點。&rdo;陸研解釋道，&ldo;我看過幾個訴訟期已過卻判罰了的案例，國內法律還是會考慮長期影響。像她這種過失致人死亡，後續又對被害者親屬殺人未遂的情況，只要律師陳述得當，是可以做到數罪併罰的。&rdo;

聽了這番論述，顧璟霖緩了口氣，心說陸研確實聰明，就是手段太極端了些。可轉念一想，這事如果不用自殘的苦肉計，恐怕也沒有什麼能兩全其美的方法。

陸研說完，見顧璟霖遲遲沒作回應，不禁試探道：&ldo;怎麼不說話？&rdo;

&ldo;不知道說什麼。&rdo;顧璟霖給他揉揉手背，好讓瘀血儘快散開，&ldo;老婆太心機了，忽然有點不太敢養。&rdo;

陸研沒聽出來是開玩笑，登時嚇了一跳，以為要分，忙道：&ldo;那是對外人的，璟霖哥哥當然不一樣，你是內人。&rdo;

顧璟霖：&ldo;……&rdo;

顧璟霖忍不住笑了，說：&ldo;中文沒學好不要隨便用，誰是你內人？&rdo;

陸研：&ldo;？？？？&rdo;

陸研一臉莫名其妙，不過明顯感覺到氣氛有所緩和，顧璟霖貌似沒那麼生氣了。

眼下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三點，陸研受麻藥影響昏睡到現在才醒，雖然身體虛弱，但卻不困。他知道顧璟霖白天有事，晚上又熬夜陪著，一想到他明天可能還要出去就心疼，勸道：&ldo;你要不要睡一會兒？打算什麼時候走？&rdo;

&ldo;天亮前吧，我晚上會再過來。&rdo;顧璟霖說，&ldo;席琛會一直留在這裡，你有事直接跟他說。&rdo;

陸研一驚，訝異道：&ldo;他也來了？&rdo;

&ldo;就在外面，你出院前都不會走。&rdo;顧璟霖邊說邊把他的手放回床上，掖好被角，&ldo;要不是最近事多我也不想走。&rdo;

&ldo;不要胡鬧，&rdo;陸研說，&ldo;被外人看到很難解釋的。&rdo;

顧璟霖看了他一眼，調侃道：&ldo;這有什麼難的？現在陸家你持股最多，我討好一下新老闆沒什麼問題啊。&rdo;

陸研：&ldo;……&rdo;

&ldo;提前說好，&rdo;顧璟霖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