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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蔣天晨還算有點良心,輕輕戳戳同學手臂,陸彥柔聲安慰,「聽說好幾個與蔣家兄弟交往過密的藝人都受到牽連,現在斷了也是為你好,工作機會再找總會有的。」今天來彩排的路上,柏凌安已經明確告知他公司下一步的安排,任氏打算藉助方若首次個演的噱頭,重磅力捧他和舞團出席各種宣傳節目,要是這樣,他到真不介意帶著裴然一起參加。
緩緩點點頭,裴然苦著一張臉微微地挑起眉,用他那雙看遍世態炎涼的明亮大眼幽幽地盯著陸彥,如今擺脫蔣天晨重獲自由的他,一點都感受不到輕鬆的喜悅,心裡反倒比以前更苦悶,要是對方一直對他無情也就罷了,沒想到最後遭受翻船時還記得將他送上岸,有時半夜從夢中驚醒,他也會在心底狠狠地罵自己賤,好了傷疤忘記疼,那樣一個人渣,有什麼好惦記的,賤死了!「據說人一旦被帶進去,沒有能完璧歸趙的,你說……」
「放心,蔣家的經營他參與的少,應該不會有事。」聽任藏的意思,蔣天晨進去也只是走個過場,很快就會被保出來,這些事雖然不能跟裴然明說,但陸彥還是透過肯定的語氣偷偷暗示給同學,演出在即,他也不想自己舉薦的人因為這些瑣事分心,要是真在臺上出點岔子,兩個人可是要一起倒黴的。
首演超乎尋常的順利,站在臺上,當舞臺絢麗的燈光閃爍時,望著臺下黑壓壓的觀眾,陸彥的意識竟一時有些恍惚,自己人生初次首演時的一幕在他腦中飛速閃過,激動與喜悅再次爬上他的眉梢,可欣喜來得快去得更快,如今舞臺的主角並非是當年的自己,而是那個一直在舞王身後追趕的方若,踏踏實實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陸彥有意壓低了自己的舞蹈水平,做一片安分守己的綠葉。
接受完觀眾們獻上的熱烈掌聲,卸好妝換下演出服的陸彥,面帶微笑地聽著方若激情四溢的演說,直到高高在上的男人把鼓勵和警告全都說個徹底,他才脫身辭別眾人,獨自出了門。
「能談談嗎?」陸彥剛邁出後臺的門,就被在此守株待兔的沈正濤抓個正著,身穿高雅西服的知名經紀人像塊攔路石般死死擋住去路,面色嚴肅地盯著他,還未等陸彥開口婉拒,就緊接著勸道:「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
陸彥頗為不解地看向對方,實在摸不清沈正濤此行的目的,拒絕的話他早已說過,難道對方還不肯死心?回想起他前世出事時的情景,當年能夠順利出入自己家的只有沈正濤和琳雯兩個人,那輛被動過手腳的車到底是誰的傑作?「想不到沈先生也會來看演出,有何指教?」
略顯惆悵的沈正濤對陸彥展露出一抹傷感的微笑,「濤睿紀念活動,我還以為你會來參加。」身為濤睿鐵桿粉絲的新人陸彥,怎麼能不參加舞蹈界標誌性人物的紀念活動?得出這種結論的他一早就等在會場,不停尋找對方的身影,遺憾的是,直到紀念演出結束,陸彥都沒有現身。
「懷念一個人到墳前上束花就夠了,排場搞得這麼大也是做給旁人看的。」陸彥雙臂抱在胸前,半倚著身子靠上牆壁,似笑非笑地側頭,目露諷刺地看向對方。
「你……」看著露出這樣表情的陸彥,震驚不已的沈正濤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一雙眼瞪得滾圓,原本平和的一張臉此時青筋畢露,眼前人的姿勢他太過熟悉,每次濤睿心情不好時,都會這樣依靠著牆壁,沉著臉半嗔半怒地與自己說笑,「到底是誰?」
陰笑著瞟了對方一眼,心情不爽的陸彥慢悠悠道:「新人陸彥,沈先生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怎麼明知故問?」說完話,他有意地抬頭,繞過對方將視線望向遠處,「時間不早,沈先生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
「果然只有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及時調整好心態的沈正濤急忙打斷陸彥告別的託詞,「你和他那麼像,簡直就是一個人!陸彥,其實我這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