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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怎麼回事，&rdo;聞人笑撇撇嘴，覺得他莫名其妙，卻又不太敢得罪他，便挑了些與嚴謙相識的過程說給他聽，&ldo;喏，就這樣。&rdo;

&ldo;什麼叫就這樣?!&rdo;聞人朔大怒，&ldo;你還想怎麼樣?還嫌對他不夠好?&rdo;從小到大對他這個哥哥還沒有對嚴謙那個殘廢的一半好，他現在簡直想直接從她那道該死的門去到侯府把嚴謙揍一頓。

&ldo;他救了我們的父皇啊。&rdo;聞人笑理直氣壯道。

聞人朔狐疑地看她一眼：&ldo;真的只是這樣?不是因為你喜歡他?&rdo;

&ldo;才不是。&rdo;

&ldo;哼，&rdo;聞人朔終於覺得胸口的氣流通暢了些，卻還是黑著臉強調，&ldo;要報恩也用不著你對他那麼好。&rdo;

他的目光在自家妹妹臉上移動著，試圖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突然發現了她微紅的耳尖，心裡便是&ldo;咯噔&rdo;一下。

&ldo;你對嚴謙真的沒有什麼別的感覺?&rdo;

&ldo;沒有啊，&rdo;聞人笑倒是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認真地答道，&ldo;只是看到他受的傷會覺得很難過，見到他會很開心，見不到他會經常想到他……&rdo;

她還要再說下去就被聞人朔打斷了，&ldo;夠了，我的好妹妹你還想怎麼樣?&rdo;

青年英俊的面龐上滿是暴躁和震怒，&ldo;嚯&rdo;地一下站起身拂袖而去，惡狠狠地砸下一句&ldo;蠢貨&rdo;，便徑直離開了公主府。他怕再待下去自己會忍不住掐死這個沒出息的妹妹。

聞人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得複雜。

冬夜裡黯淡的星星透過漆黑的天幕努力放出一點光芒，繁忙的一天即將結束。

有小宮女輕聲朝玉羅請示道：&ldo;玉羅姐姐，您看公主的晚膳……可怎麼辦?&rdo;

玉羅微微蹙眉，有些擔憂。自從三皇子殿下來過後，公主的看上去就有些奇怪，獨自上了摘星閣，將所有人都摒退，吩咐不得打擾，直到現在該用晚膳的時間還未下來。

她為難地沉吟片刻，&ldo;再等等吧。&rdo;

摘星閣上，聞人笑憑欄而站，她本以為高處的風會讓她清醒，卻始終感覺腦子裡亂糟糟的。

一下午的時間，不足以讓她明白什麼是情愛。她翻完了楊敏詩從前送的一整箱話本，那些俗套粘膩的情節，泛舟湖上，對月盟誓，林間相擁，竟讓她心裡空落落。

腦海中響起他們對她說過的話。

楊敏詩大驚失色的臉：&ldo;你真的喜歡他?&rdo;

閔大師隨意的嘟囔：&ldo;這麼喜歡就嫁給他啊。&rdo;

聞人朔：&ldo;蠢貨。&rdo;

喜歡他。嫁給他。蠢貨。

嫁給他。蠢貨。

蠢貨。

她聞人笑是個後知後覺的蠢貨。

每個人無意的話語交織在一起，奪去她逃避的退路，逼她看清自己的心。

她笨拙地望進自己的心，卻發現它早已被填滿。

沒有拂過湖面的清風，沒有溫柔皎潔的朗月，青翠枝葉的窸窣，只有他。

他叫嚴謙。

&ldo;公主，公主!您去哪兒?&rdo;

聞人笑擺擺手，示意不用跟著她，然後便獨自穿過月亮門，去了侯府，留下侍女們面面相覷。玉羅到底放心不下，遠遠地輟在她身後，最終停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