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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內苑門口，沈長歌等到熙兒告稟過後方才入門。他沒有令安小開跟隨，只讓他先在外苑候著，而後帶了臨霜一人走進。

走進內堂，臨霜腳步剛一站定，一雙稚嫩的小手忽然從她身後抱住她的腿，猝不及防之下，直抱得她身體一晃，險些摔倒。一隻手卻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腕，接著清冷的一聲，&ldo;小心。&rdo;

臨霜微愣，偏頭，正對上沈長歌的眼眸。

&ldo;我抓到啦!&rdo;

最初抱住她的&ldo;罪魁禍首&rdo;驚喜一呼，立馬扯開了矇眼的布，抬頭，看到眼前的人卻徒然愣了。

一邊的沈長歌已經鬆開手，偏過頭沒再看她。臨霜愣了一下，手腕好像有些溫熱。

&ldo;漂亮姐姐?&rdo;沈長星很快認出她，眨了眨眼睛，驚喜，&ldo;是漂亮姐姐啊!漂亮姐姐，你今天怎麼這麼漂亮啊!&rdo;

臨霜微笑，俯下身輕勾了下他的鼻，&ldo;小少爺。&rdo;

沈長歌已經上前，在堂中央站定，頓了下，撩開衣擺朝堂上跪下來，定聲恭敬道：&ldo;長歌請祖母、母親安。&rdo;

臨霜見狀，也連忙跪在他身後，恭敬地叩了一首，&ldo;奴婢見過老夫人、長公主。請老夫人、長公主安。&rdo;

&ldo;好，好!&rdo;老夫人似乎開心極了，忙揮手讓他們起身。目光向沈長歌身上一巡，溫和道：&ldo;歌兒可是才下學?&rdo;

&ldo;方才下學不久，長歌請安來遲，望祖母恕罪。&rdo;

老夫人立刻擺手，&ldo;哪有什麼罪不罪，遲些就遲些!還是課業最要緊。&rdo;

沈長歌笑了，向老夫人一頷首，&ldo;謝祖母寬恕。&rdo;

她的目光向側一掠，正瞧見他身後的那個雪白身影，眼神凝了凝，微微一訝，&ldo;這是……臨霜?&rdo;

沈長歌微頓，識趣地向旁側了一步，現出身後的臨霜。

老夫人打量了她一番，笑著朝著招了招手，&ldo;來，臨霜，你過來!&rdo;

臨霜微怔，側眸望了眼沈長歌。

沈長歌向她點點頭。

緩緩走上前，臨霜交手於腹，眉目微垂，恭謹一禮，&ldo;老夫人，長公主。&rdo;

沈長星連跑帶顛地撲到長公主懷裡，傻傻地眨巴著眼睛，笑呵呵看她。

輕握住她的手，老夫人仔仔細細地看了半晌，不禁讚嘆，&ldo;看看!果真是人要衣裝的，這孩子一換上這身衣裳，可當真成了個仙女兒了!&rdo;

長公主跟著笑了，道：&ldo;瞧母親這話說的，母親先前還說，這孩子就是個仙女，現在一看，應當是仙女都比不上了!&rdo;

一人一句，臨霜的臉有些紅了，不好意思地低頭，&ldo;奴婢不敢當老夫人、長公主謬讚，老夫人長公主折煞奴婢了。&rdo;

老夫人&ldo;嘖&rdo;了一聲，&ldo;說什麼折煞不折煞!若我瞧啊，你這孩子長得就是好，現在就這麼略一裝扮，若是帶出去，怕是正經人家嫡出的小姐都沒你俊俏，該誇!&rdo;

恰逢問蓉自外苑奉來新茶，行至老夫人長公主的桌前將茶具一一放下，背身走出去。聽見了老夫人的話語，她的手略略僵了僵，不由扣緊了託盤。

這些，本都該是錦心的。

侍讀、衣裳、誇耀……這一切，明明都該是錦心所擁有的……

堂上的老夫人笑容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