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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朕在乎你的生死?」李卓洛不怒反笑,「你以為你自己是誰?」
「求求你別殺他,李卓洛你喜歡我的對不對,」林杳杳慌張得有些語無倫次,「你肯定有點喜歡我,別殺他行不行我是清白的,沒有人碰過我的身子,我把我自己給你,你放過他好不好」
李卓洛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他原本一直緊抱著林杳杳,此時突然不發一語地鬆開了她,他在風中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睛赤紅,神情陡峭,他薄唇輕輕動了動,聲音中帶著沉沉的痛意。
「林杳杳,你這是在羞辱我,還是在羞辱你自己?」
林杳杳頹然在地,她也知道自己這話有多麼恬不知恥,但是她沒有別的辦法了,她除了這具皮囊,還有什麼能給他的呢,她不能看著謝夢槐在她面前死去。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她只想守著自己那點小積蓄做個逍遙自在的小富婆,每天吃吃喝喝,遊山玩水,為什麼命運會將她逼到這一步來,到底是哪兒出了錯
他沒再理會她,對著身後禁軍比了個手勢,讓他們將謝夢槐羈押帶走,身穿金甲的侍衛一波波從林杳杳身邊走過,卻無人理會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女子。
李卓洛卻沒有走,他站在宮門處望著女子癱軟在地的身影,突然對著身後招招手,身穿紫衣的女官走上前來恭敬地看著他,李卓洛看著林杳杳,聲音輕蕩蕩的仿若一吹即散。
「去將她扶起來,地上涼,不要讓她著了涼。」
李卓洛說完就轉身而走,天上飛過幾隻孤獨的燕雀,暮藍色的蒼穹恢恢映照著這浮生百態下,每一對掙扎困頓的世俗男女。
林杳杳從那日起就被關在了宮中,李卓洛卻沒有像往日一樣回來永寧殿,她很少才有機會見上李卓洛一面,宮裡的宮女對林杳杳很是恭敬,對她有求必應,她想吃什麼也吩咐御廚去做,因為她畏寒,永寧殿裡一天到晚都放著許多個暖爐。
林杳杳穿的衣裳也舒適華麗,不論她想要什麼,宮女們都有求必應地幫她弄好。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准她離開永寧殿一步。
而林杳杳自從那次出逃未遂之後也越發地作了起來,她一改往日的溫順聽話,每天想方設法地想越獄而逃,雖然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也每當這種時候李卓洛才會回來,他似乎對她難以忍受,帶著一臉慣有的煩躁不耐,卻始終不肯放她走,在她又一次逃跑失敗後,他命人給她用了一種令她手腳無力的藥。
林杳杳癱軟在床榻上渾身無力,她這次好好地老實了好幾日,可是等藥效一過她立馬就敲暈了宮女跳窗而逃,絲毫沒有意外地她又被抓了回來。
這次被抓回來後李卓洛命人剝去了她的衣衫,她整日赤身裸體的終於不能再逃跑,但她還是用其他方式表達著自己的反抗,不是今日弄碎了前朝的金玉瓶,就是明日故意在先帝書畫上亂塗亂畫,宮女們在背後嚼舌根說聖人口味重,居然喜歡這麼一個無理取鬧的潑婦,她直接將她們趕到了大雪裡跪著,沒想到這一日李卓洛倒來了。
她向他詢問玉奴的下落惹惱了李卓洛,他揚言要將她送去軍營後拂袖離去,林杳杳支撐起酸軟無力的身子,推開黃木梨窗扇,看著窗外在夜色中翩翩而落的大雪。
沒想到這麼久都過去了,她在這巍峨皇城中也快住了半年了。
今年真是不太平的一年。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些日子到底活成了什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如同一隻被掐斷了翅膀的金絲雀般被囚養在這堆金砌玉的宮廷裡,沒有阿兄和玉奴的訊息,他以一種殘忍決絕的方式切斷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聯絡,她在這浩蕩皇城中,憋得真要發瘋了。
如今看著窗外這一小片飄著雪花的如水夜色,她都覺得心裡安寧滿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