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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楊皺眉:「你心真大!出了事你能擔得起?少根毛也夠你受的!」
「不會少。」南柳依舊抱著那隻橘色大貓,淡定從容。
東楊見他有恃無恐,了悟而笑:「你把他鎖起來了?這樣也好,總好過像上次那樣……一激動,繞著偌大的院子跑了整整兩個時辰,最後腿腳痠麻,連續四五天走路都彎不了腿兒………哈哈哈哈……」
南柳抿唇不語,嘴角微不可察一勾。
因東楊嗓門大,樓上的秦茉聽得一清二楚,想像容非醉後亂跑、以及直著腿走路的場景,悶笑如花枝亂顫。
當著心上人的面,被人揭破糗事,容非如鯁在喉,臉上半青半紅,只想拿個東西往下扔,堵住東楊那大嘴巴。
東楊隨南柳回到杉木桌邊,剛坐下,他陡然拍案驚呼:「你把筆墨藏起來了沒?」
「來不及。」南柳繼續往嘴裡塞陳皮八仙果。
「糟糕!萬一他興致大發,又在牆上畫滿一大堆對稱的山樹竹石可咋辦?這是人家的院子……總不能拆了吧?」東楊不無擔憂。
「他沒空。」
容非見秦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恨不得撲過去捂她雙耳。他抵受烈酒後勁,飄飄然行至窗邊,自縫隙窺視院中情況。
南柳伸出手,「拿來。」
東楊愕然:「什麼?」
「魚乾。」
「真瞞不過你這狗鼻子。」東楊慢條斯理揭開包裹,拿出四包小魚乾,對上南柳的震驚,咧嘴笑道:「嫉妒吧?羨慕吧?我的面子值四包!」
「還有。」南柳不依不饒。
「龍鬚糖你也聞得到?」他無可奈何,翻出一盒銀絲酥心糖,「夠了!楚然只說你要魚乾而已……罷了,這芝麻脆餅也歸你,能讓我上去瞅瞅麼?」
南柳搖頭。
「咱倆打一架,你假裝攔不住我……公子不會怪你的。」東楊小聲道。
再觀南柳不為所動,他苦口婆心勸道:「楚然不在,啥都得咱哥們收拾……上面沒棋子之類的東西吧?別給他翻出幾套,到時候又擺了一屋的棋子,還死活不讓咱們弄亂……」
眼看秦茉笑彎了腰,容非忍無可忍,清咳一聲,樓下霎時間鴉雀無聲。
兩名護衛身子同時一僵,面面相覷,不發一語,開始埋頭猛吃。
容非靜默片晌,瞪視仍在憋笑的秦茉,語帶威脅:「還笑!信不信我……」
秦茉滿腦子全是有關容非醉後的各種古怪行為,巴不得當場灌醉他,看他還有何好玩的言行。此刻被他疾言厲色一嚇,她驟然擔心他激怒之下,徑直讓人上樓,公開他們二人的親密……
即便南柳猜得出房中不止容非一人,但猜測與抓現行是兩碼事。
她笑貌稍加收斂了些,輕咬下唇,半命令半懇求:「放我出去。」
容非重新掌握主動權,垂眸一笑,揭開領口,觸控兩排未消退的整齊牙印,哼笑道:「老規矩?當作沒發生?」
「不、不然呢?」
容非向前逼近半步,俯視她,眼眸一如既往深邃:「撩完就跑,咬完又跑?姑娘到底把容某當什麼了?」
秦茉恨得直磨牙。
明明是他醉時吃幹抹淨、醒來失憶,到頭來怪她玩弄感情?
不過目下這狀況,再鬧下去可不好看……時辰不早,若西苑租客們陸續歸來,她再走就難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往後日子長著呢!
「那公子要如何才肯放我回去?」
容非正等她這一句,軀體略為前傾,不著痕跡靠向她,狹長眸子擦過一縷刁滑,沉嗓暗藏挑釁。
「不如,咱們先把舊帳清了?」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