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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東楊知道部分內情,並憑藉對南柳的瞭解,猜出來龍去脈!
「還等什麼?」容非俊顏冷冽,長眸如凝霜,「打死了,算我的!」
得此號令,東楊、西桐、北松同時飛身躍出,刀劍暗器紛紛鄒姓男子及同夥招呼,雙方如兩撥潮水交匯,亂作一團,刀光劍影,引來周遭旁觀者的連勝尖叫。
見容非和楚然守著阿音,南柳不甘示弱,負傷竄出,揮拳直擊那鄒姓男子,將他撂倒在地。
那男子見撕破了臉,盯著阿音破口大罵:「果真是賤種!當初就該把你賣了!留著……」
話未說完,被南柳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還你!」南柳咬牙切齒。
阿音淚水如決堤,心情複雜難言,忽聞遠處街道人聲鼎沸,正是官府的人喝道而來。
容非冷冷一哂,擺了擺手,東楊、南柳、西桐、北松及眾家丁各自躍開,
「何人在賀家門前鬧事!」當先的衙役見容非親臨,心知非同小可,作揖道:「賀七爺,請問這是……?」
「這幫人持械想要劫走我府上的人,請諸位嚴查!」容非淡言中透著不怒自威之意,轉向楚然道,「楚然,你來協辦!」
「是。」楚然躬身領命。
因是賀家家主出面,官差不敢怠慢,把前來滋事者關押了,又以極快速度搞清了事情的真相。
阿音的生父,是蕭山一帶的鄉紳,因夫人孃家的資助而發家致富。十多年前,他相中異鄉女子裴菱,喜她貌美、柔弱,在她落難時施予援手,半哄半誘,想納為妾。
偏生髮妻不允,他不得不另置一小院,讓裴菱充當外室。平日裡,他待她尚可,唯獨他在房事上有點另類小癖好,剛好裴菱舉目無親,失聰失語,沒法抗爭,被他整得傷痕累累,久病纏身。
原本南柳帶走了她們母女,這姓鄒的遺憾過、驚懼過,一晃多年,沒再理會。
事情的轉折點,在於兩個月多前。
正逢名聲顯赫的賀家家主賀依瀾離世,此事轟動杭州城與周邊縣市,各地商家蜂擁而至,趕來弔唁。
而鮮少現身的南柳,與賀依瀾最寵信小丫頭的阿音,皆在場祭奠,並處理各項事務。
阿音容貌與裴菱本有七分相似,再加上南柳面目未有太大改變,被鄒家早年的護衛一眼認出。
正逢那鄒姓男子欠下賭債,聽聞私生女在賀氏家族混得風生水起,他心生歹念,妄圖把她奪回,加以利用。
只可惜,他打錯瞭如意算盤——做夢也沒料到,以「無情」為名的賀家家主,對這二人相當重視,不但護短,還將此事攬下。
搶奪阿音之舉,無異於老虎頭上拔毛,後果可想而知。
官府介入,查出他歷年欺壓鄉民、為富不仁、到處滋擾之事,罪加一等。
阿音得悉內情後,對南柳的感恩又深了一層,一想到自己有個禽獸不如的父親,她難過萬分,隱忍著不哭出聲。
容非嘆息,溫聲安撫道:「丫頭,別擔心,有我在,賀家就是你們的家。」
他既知南柳與她並非血親,當即命人騰出南柳隔壁的院落,供她居住。
阿音淚如雨下,從那一刻起,她暗下決心,她將以微薄之力,全心全意輔佐容非,以報答他和賀依瀾的恩典。
搬離南柳居所的當夜,她徹夜難眠,回首往事,為母親的不幸感傷,又深覺自己幸運之極。
次日,阿音去南柳屋裡替他換藥,眼看他肩背上大大小小的傷,心底哀傷、憐惜、愧疚兼有。
這十一年中,他獨自一人承擔了太多,不動聲色,無怨無悔。
以他的能力,本可去闖蕩更廣闊的天地,為了養活她,他留守在賀家,擔任需時刻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