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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的兵,許多折在沉國與嚴國的戰場之上,雖已經停戰,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在嚴國的國都看見這人,會讓他覺得有半分高興。
「朕不過是來接自家妹妹回去罷了,沈將軍何必動怒。」那人笑著搖頭,抬手落子。
他在沉國的舉動十分迅速,加上師出有名,所以十分順利,不是對方已然毫無反抗之力,只是垂死掙扎,終究是於事無補。
親自來嚴國,也是早有計劃。
「有人許了沉嚴兩國,十年邊界安穩,且寧賦真金白銀若干給沉國,只需要朕配合出演一場戲。」
「這般條件,屬實優厚。」太子殿下難得開口,將手上黑子落於局中,姿態隨意。
「可是朕未應,因為朕覺得,這嚴國的江山,未必會落到那人手上,當時,朕豈非是得不償失。」在他對面的人含笑搖頭,不經意間露出的袖口隱隱約約看得見龍紋。
「你所求為何?」太子殿下語氣冷靜自持,眉眼間情緒清淡。
「十年邊界安穩。」那人的態度十拿九穩,也未提過分之舉。
現在看起來,確實是沉國不佔上分,但是若是嚴國內部也亂了,他們趁火打劫,未必不能搏上一搏。
況且有這提醒之情,即使不能討些好處,也能留幾分情面,掀過此次一遭。
這次璧兒在嚴國遇刺,一開始也給他們添了麻煩,送個順水人情,也能緩和幾分關係。
「只此一條?」太子殿下抬眼看他時,手下的棋局形勢已呈勢均力敵之勢。
「只此一條。」
「雙方要求為何?」
「一,無故不起戰,引戰,互不相犯。
二,若有危難,出手相助。
三,你我二人之約,若是哪國換了主子,便不奏效了。」
那人字句清晰,伸手自一旁站著的人手上接了書寫好的約定過來,放在了桌上。
上面白紙黑字,已經有一方簽字畫押。
並非是走兩國邦交的文書明路,便只能憑君子之約。
但是偏偏,這樣才是對雙方都最有利的法子。
太子殿下並未多猶豫不決,只微微點頭,沈存便上前接了對方的人送過來的筆墨和印泥,仔細檢查過後,才送到男人手邊。
「約既已成,便莫要違背。」
「這是自然。」那人收起自己那一份,起身點頭示意,「來事已了,朕便帶沉璧走了,來日方長。」
「殿下,這份約書,當真能有十年效力嗎?」沈存站在自家殿下身後,看著漸漸遠去的那對人馬,開口問了一句。
僅憑這張約書,對方如是想毀約,法子不少。
「無妨。」太子殿下站在原地,看著人馬自不遠處緩緩離去。
這約能不能成,要看他與對方,是否能一直手握自己國家的權利。
他既然當年應了母后,會護著嚴國,那這十年,必定會安穩。
這個秋日裡,比起往年要更蕭瑟一些,先是扶雲城一事風波將靜,便出了沉國使臣一事,再然後,便更加戲劇化了。
御史中丞的兩個公子先後出事,更是牽扯到許多在其中有牽連之人,雖未有連坐之罪,卻還是處置了不少涉案之人。
就連在朝中也算如日中天的御史中丞大人,也只能摘下官帽,被迫所謂的辭官歸隱。
雖未動盪國本,卻也引的不少人汲汲自危。
但是百姓是沒有多少影響的,風波起的時候,並未波及於他們,風波靜的時候,更是安了他們的心。
中秋佳節時,民間百姓一如往年,張燈結彩,呼朋喚友,爭佔各大酒樓,賞月聖地,只為一觀月色。
河中許多船舫,文人墨客或潑墨為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