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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鑫鋒的驚喜表情還凝固在臉上，陳學看在眼裡，卻只是更加憤怒。

&ldo;說!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陳學一把扯住顧鑫鋒的衣領狂吼。

&ldo;好，我說，我都告訴你。&rdo;顧鑫鋒平靜卻無力地說。在說這句話時，他甚至沒有看陳學，只是呆呆地望著空中。

接下來，顧鑫鋒將自己的夢一五一十地講給了陳學。陳學徹底呆住了。

陳學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思考，他覺得顧鑫鋒有錯，卻不知道是什麼錯。他覺得自己接下來要小心，卻不知道應該小心什麼。

&ldo;你不會死的，我沒有夢到你死。&rdo;顧鑫鋒說。

&ldo;夢怎麼能算數呢!&rdo;陳學還是大聲地說。

然後兩人便陷入了沉默。

再次走進集貿商廈的師遠和羅亞森，卻只看到一片混亂。

一樓大廳裡，一個人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倒在地上，從上方看下去，彷彿頭部盛開了一朵血之花。周圍有大量的圍觀群眾，都被攔在了警戒線後面。醫生們在忙碌著，剛剛趕到的媒體工作者在拍攝影像。

很快，那個倒在地上的人不見了，他被抬上了擔架，蓋上了白布。血之花還在，只是亂了形狀。

&ldo;怎麼回事?&rdo;羅亞森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師遠。

&ldo;我剛才從停車場出來時就發現了，好像是有個人從樓上掉了下來，應該是意外。&rdo;

&ldo;你覺得這件事和我們現在的任務有沒有什麼關聯?&rdo;

&ldo;暫時還沒有看到什麼關係。我們還是先抓緊時間尋找血橙吧。&rdo;師遠說。

&ldo;那負一層還去嗎?&rdo;

&ldo;先去三層吧。負一層，我總覺得很不安全。我們如果在三層沒有找到，就去五層。如果三層和五層都沒有，那沒辦法，只能再去一次負一層了。&rdo;

&ldo;嗯，暫時就這麼辦吧。&rdo;羅亞森說。

離開了一層的範圍，人數驟降。二樓，冷冷清清，和負一層如出一轍。

&ldo;小心。&rdo;師遠提醒著羅亞森。

&ldo;嗯。&rdo;羅亞森應道。

二人沒有在二樓過多逗留，直接來到了三樓。

這裡，看不到半個人影。

雖然女裝區分散在負一層，三層和五層，但這三層也並非全由女裝佔領，還是進一步分出了不同區域的，只是將女裝夾雜在了其中。

&ldo;這商場面積有點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rdo;羅亞森說。

&ldo;不行!&rdo;師遠突然說。

&ldo;什麼?&rdo;羅亞森有點茫然。

&ldo;不能分開找。太危險了。&rdo;

羅亞森微微愣了一下。&ldo;分開找&rdo;這句話，他只是在考慮，可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師遠徹底否決了。

&ldo;我有個想法。在之前我們去墓地檢視楊陸的墓碑的時候，見到了胡克梅，她一個人到墓地去，結果後來就被殺了。在你家尋找林建元屍體的那次，王方川也是在一個人獨處時被殺。而這次，同樣的，雪兒也是一個人在車裡的時候被殺死的。還有唐娟，她在日記裡所寫的夢，應該和現實是一致的，同樣是單獨一個人的時候被殺。所以，我覺得，也許，那些東西在殺人的時候，存在著人數上的限制，比如說，人多的時候不能殺人之類。&rdo;師遠說。

&ldo;這倒未必吧，&rdo;羅亞森說，&ldo;你剛剛舉的這幾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