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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白玉杯,她輕揉眉心,抬頭看到蕭行一身盛裝走進來,稀薄的光襯託她妙曼的身影,淮縱剋制著心動,問:「這是怎麼了?要出門嗎?」
蕭行漫不經心地瞥她,那一眼裡藏著風情萬種,也藏著欲說還休,淮縱下意識端起白玉杯,飲了兩口茶水才重新找回理智:「幹嘛,又要教我猜?」
蕭郡主輕輕挑眉,下巴微抬:「那你猜是不猜?」
在諸如此類的問題上,從小到大淮縱都是那個最先妥協的。
這是她們少年時最喜歡的一種玩法。
也不知蕭行從哪兒學來的,愛上了教她猜心,美曰其名:心有靈犀一點通。
而默契,是刻在骨子裡,融在血液裡的,淮縱起身繞著她走了兩圈,笑道:「穿成這樣子,定然是要準備出門了。岳父最近邀了禮部尚書狩獵,沒空搭理咱們,所以不可能是回王府……」
「你早早跑過來教我猜,那出門肯定是要捎帶上我了,如此,也不方便參加那些世家女的賞花宴會,可你眉眼含著喜色……」
凜春侯彎了唇角,湊近她道:「要帶我去哪兒?是秀麗的西山,還是雄壯的北延山?」
她伸手點了點蕭行手背,嗓音流轉,帶了微不可查的溫柔:「說啊。你想帶我遊山玩水,天鐵定沒法回來,給宮裡請假的摺子遞了嗎?」
她說得頭頭是道,從頭到尾分析了遍,蕭行眸光微閃,眉梢喜氣更濃。
真好,她們的默契還在。
淮縱猜的□□不離十,蕭行今遭打扮一番的確要帶她出門散心。
三年前沒鬧翻的時候,她們就約好逛遍名山大川,所以蕭行此舉也不算心血來潮,頂多意味著她心裡已經原諒了淮縱一半,剩下那一半,端看淮縱給出怎樣的解釋了。
「宮裡批了半月假期,就去西山吧,總在府裡呆著,你不悶嗎?」
悶,也要看和誰在一起啊。
在她和蕭行共同的家裡呆著,淮縱並不覺悶。但這話說出口,又擔心某人得意忘形到上天。
出門散心……
淮縱摸著下巴點點頭:「行吧。什麼時候啟程?」
「現在,行李我都準備好了。」
距離早飯眼看過去了半個時辰,她二人都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說走就走。待踏出門,淮縱神色微僵:「等等。」
蕭行微愣:「怎麼了?」
話到嘴邊,淮縱不自在地別開臉:「咱們都走了,縱行社怎麼辦?」
還以為什麼呢。
蕭郡主忍笑道:「就這麼放心不下呀?」
「在其位謀其政,你可別忘了,你也是社團一份子,還是副社長呢,怎麼就突然當起甩手掌櫃了?」說話間,淮縱扭頭招來阿淨,背著蕭行吩咐了幾句。
就見阿淨笑得和逮到兔子的大尾巴狼似的:「侯爺放心,奴才保管把這事幹得漂漂亮亮的!」
待上了馬車,蕭行故意逗她:「說了什麼不能教我知道?淮縱,你這心眼也太多了。累不累?」
車廂內極為寬敞,淮縱甚至還能側躺在軟榻歪頭看她:「不累,我好著呢。」
她舔了舔唇角,手指輕抬:「吶,我也要吃葡萄。」
「想吃啊?」蕭行眸子亮晶晶的:「喊聲姐姐來聽聽?喊得本郡主高興了,莫說餵你葡萄,就是……」
「就是什麼?」淮縱坐起身,認認真真喊道:「姐姐。」
「……」
氣氛忽滯。
一粒圓滾滾的葡萄從蕭行指尖劃落,她不可思議地睜圓了眼:「你……」
「咳咳。」淮縱捏緊掌心,頂著那道熾熱的視線,厚著臉皮道:「姐姐,就是什麼?」
那聲『姐姐』,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