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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
「你胡說,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會不疼呢?流了那麼多血,肩上捱了一刀,後背還捱了一箭,你……你這又何苦呢,分明那些刀劍都是衝著我來的。」
韓凜唇角翹起,輕輕笑了起來,唇色蒼白,弧度卻很好看:「我今日最高興的就是……你沒有受傷,若這傷在你身上,此刻我必定比千刀萬剮還要疼。你毫髮無損,我便不覺得疼了。」
「表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打趣我。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不疼,我瞧著都覺得疼的不得了!」雲慕卿越說越難受,眼裡的金豆子噼裡啪啦地掉下來,砸在韓凜蓋著的錦被上。
「你別哭啊!我疼,疼還不行麼?我有個法子可以不疼,就是有點……」韓凜眸光閃爍,笑得有點壞。
「什麼法子?」雲慕卿停下哭泣,忽閃著淚光瑩瑩的大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表哥。
「唉!就是有點……趁人之危呀,我是想說,如果你肯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說完這句話,韓凜臉上有點熱,因失血過多,沒能紅起來。
雲慕卿沒想到這種時候他還能這麼無賴,蹭地一下轉過身去,心裡噗通噗通亂跳。
韓凜以為把表妹惹急了,她要離開,一時情急從錦被下伸出左手,拉住她的裙子:「別走啊,別扔下我。」
「你不要亂動!」卿卿怕他牽動肩上的傷口,趕忙小心翼翼地幫他把手放回錦被裡。
燭光搖曳,姑娘長長的睫毛翕動,羞答答地偷瞄一眼表哥蒼白的嘴唇,抓著錦被的小手有點緊張,卻還是鼓起勇氣俯身親了上去。
柔軟濕熱的香唇貼了上來,男人心頭一窒,沉浸在這久久渴盼的甜美之中無法自拔。可是姑娘羞澀,淺嘗一下就想逃離,他哪裡肯,伸出右手輕輕按住她後腦,反客為主地與她纏綿,一定要嘗夠了滋味。
「太子殿下到。」門外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
雲慕卿心裡本就跳做一團,聽到太子來了,心裡更是緊張,飛快地直起腰來,離開床邊走向牆角的陰影裡。
趙正則沉著臉走進來,淡淡瞧了一眼燭光陰影裡行禮的雲慕卿,溫聲說「免禮」就來到韓凜床前,檢視他的情況。
太子守禮,並未細瞧,卿卿默默鬆了一口氣。
韓凜收起笑意,看向趙正則:「我沒事,不過我有其他事跟你說,查出問題了嗎?」
「沒有,都死了,沒有任何證據可以判斷身份。這些人最初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要殺你?」趙正則皺著眉頭。
「他們不是殺我,是要殺卿卿。」
趙正則一愣:「他們為什麼要殺雲姑娘?」
雲慕卿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只是臉上的紅暈未退,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從牆角走出來,「他們的刀劍的確是奔著我來的,表哥的傷都是幫我擋的。」
趙正則滿臉疑惑:「可是……你有什麼仇家嗎?」
卿卿搖頭:「沒有,前五年我在宛城做書童,從未與人發生爭執。到了京中以後,唯一一次惹人不快應該就是春獵時跟姚家公子爭辯過,在沒有別的了。」
太子搖頭:「姚家不可能,已經斬草除根。」
韓凜附和:「我也覺得不可能是姚家,我有一個想法,如果不是私仇,那就是公事。卿卿做了女官,是因為她過目不忘,最近急需的《四夷圖冊》她參與了,假設,有人想毀掉這些圖冊,有卿卿在,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做出來,若殺了卿卿,毀了藏書館,這圖冊就永遠消失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送出去的圖冊,恐怕已經遭了毒手。」
趙正則大驚,略一思索,深以為然:「沒錯,眼下最有可能的……就是這樣。四夷戰火已起,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那些圖冊是我們的制勝法寶,昨日已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