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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顧兄弟,你怎的什麼都往外說?」趙崇急忙道,「大哥不是那強取豪奪的人,哪裡能白要你家的方子?你放心,我絕不叫你吃虧!」
「我自然相信趙大哥。」顧玉成笑得更加真誠,「趙大哥為人赤誠,我自然也要以誠相待,才不辜負咱們相識一場。」
他自認有幾分看人的眼光,趙崇雖辦事不大老練,但出手大方又言行坦蕩,並非一般紈絝草包。且年紀輕輕,就掌管一家酒樓,這酒樓的生意又相當慘澹,連著兩次過來沒見過一個食客,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
此時談買賣,大機率能成。
趙崇果然大為感動,但他素日裡不愛讀書,搓著手硬是想不出什麼應景的話。一旁的孫長厚豎起個大拇指,一臉佩服:「這般誠心,不愧是油鍋二郎啊!」
顧玉成:「……」
「我老家是溪口村後面那座山東邊的前山村,」孫長厚拍拍肚子,「都說溪口村有個油鍋二郎,膽子大得很,誠心動天吶,連天靈大師都讚不絕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原來那天靈道人就是從前山村來到溪口村的,先前在前山村各種做法,掙下不少銀錢,後來才到了溪口村。因他在前山村已經打出了大師的名號,後來又消失不見,這般高人做派,倒是意外為顧玉成揚了名。
在逐漸走樣的傳說裡,油鍋二郎是道家的高人,天靈道人都自愧弗如,特意尋了深山修煉,待明年還要再來鬥法呢。
這傳聞甚廣,連厲伯和趙崇這常年在縣城的人都有所耳聞,一看真人就在眼前,趙崇還興致勃勃地問起下油鍋的感受,很有幾分躍躍欲試,又被厲伯嚴厲制止。
沒想到油鍋二郎,竟聲名遠揚。
顧玉成緩緩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不如先煮個豆漿?」
興隆酒樓雖生意寥寥,孫長厚卻實打實是個美食愛好者。昨日一聽這「豆花」,又細問了形狀口感,就猜測是豆子泡發後磨製而成,當晚就在廚房裡泡了各色豆子,滿噹噹擺了一溜十幾個罈子。
這會兒得了做法,他也不叫別人幫忙,自己抱了那黃豆罈子,來到後院棚子裡,將兩個幹雜活的幫廚攆到前頭去,就依著顧玉成的說法,一邊倒豆子一邊加水,細細地磨起來。
沒一會兒就見潔白的豆漿流淌出來,和那豆花一個顏色。孫長厚心中大喜,暗道顧玉成是個實誠人,一鼓作氣將這五斤黃豆全磨好,又拎著磨好的豆漿去下鍋煮。
豆漿沸點低,顧玉成唯恐煮得不熟鬧肚子,叮囑沸騰後務必多煮一會兒。
淅淅瀝瀝的雨聲中,豆腥味逐漸消失,醇厚的香氣四散開來。
孫長厚盛了一半豆漿出來,退後幾步讓開地方。顧玉成將自己帶來的另一個竹筒開啟,往裡面倒入清水似的液體,同時不斷攪拌,沒一會兒就點出一鍋嫩生生的豆花。
「好了。」顧玉成暗自鬆了口氣,讓孫長厚來盛豆花。
人常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但顧玉成並沒有滷水。他一開始是用醋混合著米漿和清水,慢慢點出來的豆花。後面多做幾次有了經驗,就用豆花上面那層清水混合著一點醋來點,效果更好。
但這個方法並不特別科學,顧玉成試了好幾次,都做不出豆腐來。
他也曾將豆花放到鍋裡再用重物壓上,結果只得到硬硬的顆粒狀豆花,怎麼也變不成豆腐,只好暫且作罷。
孫長厚眼看著半鍋豆漿變作豆花,連呼神奇。
那熱騰騰的豆花顫巍巍堆在碗裡,看著就不一般。孫長厚靈機一動,自己調了幾味拌冷盤的醬料,澆在豆花上面。
廚房恰有剩下的肉餡,他還燒了個醬汁肉末,澆在其中一碗上頭。
新鮮出爐的豆花配上更高檔次的澆頭,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