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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東沒經受過這種場面,嗚嗚大哭,邊哭邊道:「可是他沒中毒啊!就是沾了黑□□的口水,兩刻鐘就能好了,嗚嗚嗚,要真是毒藥多好,還能談個條件嗚嗚。」
宋家兄妹:「……」
顧玉成放下菜刀,指揮丁八先給馮田包紮,然後道:「本官就等兩刻鐘,要是還不好,就把你們倆活埋到這坑裡去。」
「坑裡放不下兩個人啊縣太爺!」謝東哭得更傷心了。
早知今日,他何苦摸黑挨餓地跑出來挖陷阱?現在想想,真是不如在女煞星手下擦樹葉啊。
顧玉成冷冷一笑:「剁成塊兒不就放得下了?」
先前倆山匪求救,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王霸之氣爆發,震懾了兩個山匪,沒想到是對方耍小聰明,兩害相權取其輕。現在風水輪流轉,到他報仇的時候了。
剁、剁成塊兒……
謝東和範南四目相對,激靈靈打了個哆嗦。
這麼狠毒,必是男煞星無疑了,京師過來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殘暴……
福盛鏢局的人出門,都隨身帶著常用傷藥,丁八給馮田包紮好,焦灼等著,恨不能馬上就過去兩刻鐘。
好在馮田身體底子好,沒到時間就恢復過來,不但說話吐字正常,甚至能被攙扶著走兩步。
丁八放下心來,就聽到兩聲響亮的吐氣聲,一看是那兩個山匪。
二人俱是滿臉慶幸,彷彿自己老爹起死回生一般,若非手腳都捆著,怕不得載歌載舞慶祝。
丁八:「……」
看馮田沒有大礙,顧玉成便讓丁八帶著他到附近鎮上找大夫,先治療腿傷。
「馮大哥英武男兒,若是落下病根,豈不叫人痛心?我幸得兩位江湖俠士相幫,安全無虞,你二人盡可放心離去。」
馮田和丁八都是人精,一聽便知顧玉成是拿此事做人情,讓他們不得洩露宋家兄妹的訊息。他們這一路與顧玉成相處不錯,今天沒保護好他反而被搭救,心中又是慚愧又是感激,便是他不說,也不會多嘴一句。
馮田當即抱拳道:「謝顧老爺體諒!馮某學藝不精,多虧俠客熱心,萍水相逢卻肯拔刀相助,實在叫人佩服!」他胳膊都被劃傷了,這會兒忍痛摸出一枚銅牌,向前遞出,「山水有相逢,執此信物可在福盛鏢局任意堂口調人,還請收下吧。」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看顧玉成收下那銅牌,馮田心中稍安,由丁八抱到馬背上,兩人共乘一騎,沿著來時的小路迅速離開。
此時天色已晚,落日的餘暉漸漸消失,只有一輪朦朧月影掛在東邊天際。
宋琢冰和兄長耳語幾句,便給兩名山匪鬆開腳上的繩子,將其拴在顧玉成的車後頭,一行五人慢慢朝山頂走去。
到了山頂,遠遠就見三四間木屋錯落排列,甚是突出。
顧玉成走近了細看才發現,是因為這幾間木屋格外乾淨的緣故,非但房頂上的瓦一塵汙染,連周圍的樹也光鮮亮麗,每片葉子彷彿都寫著「精緻」二字。
重回舊地,謝東滿心滿眼俱是辛酸,宋琢冰則有些不好意思,正欲大步流星地走進屋裡掩飾尷尬,就聽顧玉成道:「宋大哥和宋姑娘暫居這荒郊野嶺,還將此處打理得井井有條,纖塵不染,可見宋姑娘不但善於持家理事,更能於逆境中保持本心。看來京師種種傳言,全是不盡不實之語。」
謝東小聲道:「都是我擦的。」
顧玉成橫了他一眼,真誠道:「連窮兇極惡的山匪都能教導感化,宋姑娘著實與凡俗女子不同。今天要不是你及時出現,顧某恐性命難保。」
宋琢冰不知怎的更不好意思了,偏她哥大聲道:「說得好!我妹妹就是這麼,這麼好!」
他想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