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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旁人的三言兩語裡,叄叄也大概能窺得楚寧皇的性情了。焉薄晚入宮之後,又怎麼會好過呢?也不知道,那個昏君會怎麼對待焉薄晚呢?
焉薄晚一定很恨吧?
心高氣傲的焉薄晚到底是怎麼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的?
那樣的他一定很痛苦吧!
叄叄莫名其妙的竟對這個比自己高一大截、壯一大截的男人產生了憐惜的心情。
「是啊,幸好我來了。」叄叄歪著頭,低聲認同。
過了半會兒,叄叄卻又說:「你既然這麼討厭楚寧,當初怎麼會答應婚事?」
「我當初沒打算答應。」焉薄晚頓了頓,決定不告訴叄叄,自己當初得知賜婚、準備提刀入宮砍皇帝狗頭的事情。
說著,焉薄晚又對叄叄說:「當初立後的旨意下來,我就入宮了。太后找我說,如果不想師父的悲劇重演,就應該懂得妥協。」
「……」叄叄垂下頭,說,「對不起,我不該逼你進宮的。」
焉薄晚想了想,卻說:「你既不是楚寧,為什麼要讓我進宮當皇后?」
說到這個,焉薄晚心中竟還有幾分喜悅的試探:是因為愛我吧?
叄叄嚥了咽,半晌才答:「就跟楚楣的事情差不多……按照天意,他是帝星,你、你是鳳凰。你要做皇后,才能……符合天意。」
焉薄晚聞言,心中微微一沉:「你對我那麼好,也因為我是鳳凰?」
「不提這個了。」焉薄晚擺手,說,「睡吧。」
叄叄便起身要回碧紗櫥去,卻被焉薄晚攔著。
焉薄晚只道:「你倒肯睡小床?」
「為什麼不肯?」叄叄想到自己在管理局的那個睡眠倉,又看看那張床,說,「那床也不小了。比我在……在天宮的床要大呢。」
焉薄晚訝異:「天宮那麼寒酸?」
「……」叄叄摸了摸鼻子,尷尬地不語。
焉薄晚卻又道:「和我一同睡吧。」
叄叄忙道:「這多不好意思啊……」
焉薄晚聞言頗不悅:「你和楚楣睡覺怎麼就沒有不好意思?」
叄叄愣了愣,沒想到焉薄晚忽然提起楚楣來,尷尬半晌才說:「這……他是我兒子啊?」
焉薄晚冷哼一聲:「他算你哪門子兒子?」
叄叄只說:「算的、算的……他對我挺好的。」
焉薄晚道:「那我呢?我對你不好?」
叄叄嚥了咽,只說:「好、好、好……」
「那你能同他睡,為何不能同我睡?」焉薄晚質問。
叄叄也沒搞懂這個邏輯,只是見焉薄晚認真要惱了,便順著他說:「睡、睡、睡……」
這連續三個「睡」字,說得頗有敷衍之意。
焉薄晚見叄叄別彆扭扭的,心中便生氣,只道:「別搞得這麼勉強,像我強迫你似的。我也不稀罕。」
焉薄晚這表情讓叄叄想起了從前養的貓。
這貌美又高傲的樣子,讓叄叄自發自願地捧著他。
叄叄便十分好態度地說:「不勉強、不勉強。能陪晚哥睡覺,是我的榮幸。」
焉薄晚聞言心情又好了些,彷彿被順毛摸了的貓兒似的。
他便躺回床上,叄叄也脫下鞋襪,與焉薄晚同床躺下。
見叄叄在床畔睡下,焉薄晚反而心裡咚咚的跳了起來。
他為什麼要讓叄叄睡過來呢?說起來,原因是叄叄說過自己和楚楣同眠了。
這話不說不要緊,一說了就讓焉薄晚十分惱火。
楚楣算個什麼東西?
怎麼他都和叄叄睡了,自己卻沒有?
現在一想,焉薄晚也不知自己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