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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好在……我看不懂。」叄叄坦白地說,「看不懂就覺得很厲害。」
焉薄晚覺得好氣又好笑,又道:「原本以為楚楣多年沒上過學,功課落下不少,才給他安排學士單獨授課。現在見他文采不錯,我看就讓他到學宮念書,你覺得怎麼樣?」
學宮是專門設立給貴族子弟上學的地方。在大楚,學宮跟一般學院不同之處在於學宮不教授科舉的官樣文章。因為,進學宮上學的人都是貴族、乃至皇室子弟,這些子弟沒有科舉的需求。他們所學的都是經世致用之道,以及貴族風雅禮儀,騎射之術等等。可以說是十分高階的學府了。
貴族子弟在裡頭不但能學習這些有用的知識,還可以結交人脈,是一個很好的去處。
按說,楚楣要不是因為被太后厭棄,也早該去學宮上學了。
叄叄聽到焉薄晚提起讓楚楣上學,也覺得這個提議很合心意,當下就點頭說道:「很好!皇后所言甚是啊!」焉薄晚又說:「那我就命人準備著吧。」
叄叄卻又高興地說:「我得去深合堂告訴楣兒這個好訊息!」
焉薄晚想著,自己終究是攔不住這個傻狗往深合堂裡跑的,還好可以把狐媚子打發走了。不然這傻狗還不被那臭狐狸給勾引得五迷三道了。
「這事情是我張羅的,我同你一起去吧。」焉薄晚說。
焉薄晚肯定不會再讓叄叄單獨去找楚楣了。再怎麼樣,也得焉薄晚陪著。
叄叄也沒拒絕,反而覺得很合理:「好啊,那我們一起走。」
焉薄晚與叄叄帶著儀仗一同去了深合堂。
平日叄叄去深合堂,都是不帶隨從的,或偶爾帶著一個小安子,就這麼輕便地來了。
而今天麼,叄叄人還沒來,開道的鞭聲就已經打響了。
宮人聽聞鞭聲,還沒見人影,就先紛紛避讓。
帝後的轎輦還沒抄入深合堂外的宮道,就已聽見太監揚聲喊道:「皇上、皇后駕臨深合堂——皇上、皇后駕臨深合堂——」
坐在轎輦上的叄叄看著這個架勢,如坐針氈:「晚哥,要搞那麼大陣仗嗎?」
「帝後同遊,本就是這個陣仗。」焉薄晚微微抬起下巴,便是那個高傲又高貴的小模樣。
因為提早就聽到了開道鞭聲和太監的報聲,深合堂自然早早開門恭迎。
待轎輦來到了深合堂門前,便見深合堂眾人已跪滿一地。
楚楣跪在最前方,下拜道:「兒臣楚楣拜見皇上、皇后。」
叄叄見楚楣跪在地上,想著大熱的天、地上又是石頭,跪著多不舒服,真心疼這孩子,便說:「快起來吧,我的兒。」
「我的兒」這三個字一處,楚楣和焉薄晚都眼皮微跳。
「兒臣謝恩。」楚楣便站了起來,後面的宮人也跟著站起來了。
叄叄當皇帝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陣仗,覺得頗不好意思的。
焉薄晚卻是沒什麼感覺,既不感到彆扭、也不感到欣喜,平淡中帶著幾分理所應當,那態度,彷彿天下所有人跪他都是自然的。
焉薄晚和叄叄從轎輦上下來。
叄叄正想往前和楚楣說話,卻被焉薄晚拉住了。
焉薄晚只對叄叄低聲說:「既然要附身皇帝,那麼帝後的樣子還是要有的,我的神仙。」
聽到耳朵拂過「我的神仙」四個字時,叄叄不自覺地紅了耳根,期期艾艾起來:「啊、啊,是的,晚、晚哥……」
焉薄晚便牽著叄叄的手,如同恩愛夫妻一般,含笑挽手走進了深合堂,並不多給楚楣一個眼神。
楚楣垂著頭,跟在帝後背後入內。
二人進了裡屋,焉薄晚與叄叄理所當然地坐上了主位,而楚楣則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