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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這麼不分場合甩臉子,就是沒教養。
但權傾天下的人這麼做,那就是真性情。
焉薄晚撇過臉,轉頭走到另一旁賞花。
他的黑臉自帶「清場」效果,所到之處,眾人自覺退開,獨留他一人空對月。
叄叄見焉薄晚不高興,便想去順個毛,剛要抬起步子往焉薄晚那邊跑,袖子卻被拉住了。
原來,是楚楣伸手扯住了叄叄的袖子,一臉抑鬱地說:「父皇,皇后是不是不喜歡我?」
叄叄低聲說:「瞎說什麼大實話!」
楚楣嚥了咽,只說:「皇后果然不喜歡我?」
叄叄只道:「焉覓芸的事情……惹得皇后很不痛快。」
楚楣卻幽幽道:「我和焉小姐之間是清白的。」
「我知道。」叄叄寬慰道,「難道有錢又長得帥是你的錯嗎?」
「……」楚楣一時也不知該怎麼接話了。
叄叄又說:「你現在既然配了尚書千金,就不要想別的了。」
楚楣卻嘆道:「兒臣也不喜歡尚書千金。」
叄叄說:「你見過她了?」
「沒有。」楚楣低下眉眼。
叄叄忽然明白了:這盲婚啞嫁的,誰能喜歡呢?可惡的封建制度啊!
叄叄還想說什麼,就感覺背後一涼。
他回頭一看,發現焉薄晚正看著這邊,氣沖沖的,徒手捏爆了一個茶杯。
叄叄大駭,連忙跑過去:「多好的白瓷啊,你就這麼捏爆了——」
也不是說叄叄吝惜茶杯,而是他知道焉薄晚內功深厚,捏爆個茶杯不會傷著自個兒,他才有閒情關心茶杯的價格。
叄叄話語間,卻見焉薄晚的臉色更加冰冷了,眼神簡直是刀子一樣。
叄叄頓時求生欲暴漲:「多好的白瓷啊,你就這麼捏爆了——可見內功之深厚,實在是天下第一人啊。」
焉薄晚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叄叄只把焉薄晚當成脾氣極差、但相貌極好的高貴貓兒,這樣的貓兒亮爪子、呲牙是貓兒的錯嗎?
不!
一定是鏟屎官伺候不周的緣故。
叄叄立即順毛說道:「我剛找楣兒說話,就是叫他安心成婚,不要去想焉小姐的事情了。」
焉薄晚聞言,果然氣順了不少:「只是為了這個?」
「當然,當然。」叄叄雖然心裡覺得就這樣草率地給楚楣訂婚是不人性的,但這兒是封建時代,講什麼民主自由也沒有意義。他來是修正歷史線的,不是來解放生產力的。
焉薄晚聽得叄叄這麼說,臉色好了很多,又說:「你怎麼喝他給你泡的茶?」
叄叄只道焉薄晚這話無理,人家把茶泡好了遞過來,我不喝難道潑人家臉上嗎?
但無理就無理吧,美人不講理那是萌點。
叄叄賠笑道:「也是他一片孝心。」
焉薄晚卻道:「好,那你再不許為了他與我生氣了。」
叄叄愣了愣:「我什麼時候為了他與你生氣了?」
焉薄晚卻咬牙,說:「上回我說他是混帳東西,你就生氣了。」
「我?……」叄叄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來,便笑道,「我沒有生氣,就分辯一下。」
「哪兒是『分辯』?你明明兇我了。」焉薄晚恨恨道。
叄叄聽到比自己高大一截的焉薄晚說「你兇我了」,倒是有點哭笑不得。
叄叄現在真有點當了焉薄晚「丈夫」的感覺了,便哄他說:「是我不對,我再不這樣了。」
「你既知道不對,便好。」焉薄晚說完,便笑了一下。
焉薄晚這樣一笑,真叫中秋的明月都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