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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下筆後,焉薄晚才覺得自己反常:他平常也沒在意這些,生生死死在嘴上說著也不覺得有什麼。偏偏今天楚寧皇說起身後事,卻讓焉薄晚隱隱有些不安。
焉薄晚將這股不安按捺下,便道:「時辰不早了,睡吧。」
楚寧皇自覺地滾到碧紗櫥裡的小床上睡。
焉薄晚剛在大床上坐下,就見楚寧皇跑進碧紗櫥了,有些訝異:「你去哪兒?」
「睡覺啊。」楚寧皇探出頭來回答,「表哥放心,我不會跟你同床的。」
「……」焉薄晚悶了悶,說,「好,我很放心!」
楚寧皇不理解焉薄晚的鬱悶,便蓋上被子睡覺了。
焉薄晚自己也不理解自己的鬱悶。
碧紗櫥的小床原本是給侍從準備的。
主子半夜要喝茶或者要誰伺候的,侍從就能馬上從碧紗櫥裡起來伺候。
不過,焉薄晚不喜歡人貼身伺候,那個小床才空著。
沒想到今晚卻讓萬金之軀的皇上睡了。
焉薄晚仔細一想:狗皇帝為了自己,連奴才的小床都肯睡,真是情根深種。
第17章
不得不說,焉薄晚這個打架鬥毆騎馬射箭專業戶的傷藥真的是頂呱呱的,楚寧皇用過藥後,腦袋上那個疙瘩已經消腫了不少。楚寧皇仔細梳頭戴帽,掩蓋之下已看不出傷處。
焉薄晚卻說:「你這傷還沒好全,仍須仔細著,每天上藥。」
楚寧皇聽到焉薄晚這麼說,就有些為難了:「每天上藥?可是……我要是回去自己的宮室裡上藥,可不是露餡了?那我可得再在皇后這兒留宿幾晚了。」
焉薄晚暗道:這傻狗子,又想方設法地親近我了。算了,看在他受傷的份上,便允了吧!
於是,焉薄晚大發慈悲地說:「那你就在這兒多留宿幾晚吧,我會讓宮人仔細著的。」
楚寧皇卻想起從前焉薄晚宮人被太后買通的事情,只說:「我在你這兒上藥,太后真的不會知道?」
「要知道的話,昨天就該知道了。」焉薄晚回答。
經歷過傅貴人事件之後,焉薄晚也多留了個心眼。借著宮人伺候不當心的由頭,打發了很多不熟悉的。只留下可信的人。
此外,焉薄晚說自己有手有腳的,不需要別人斟茶遞水,因此把進屋伺候的差事給蠲了。
除了小樑子,基本上沒人是能進屋伺候的。
也是由此,皇后的宮室變成鐵板一塊,連太后也插不上眼線了。
楚寧皇便高高興興地和焉薄晚吃早飯,又說:「我太羨慕表哥了……像我宮裡,都是太后的人。我每天放多少個屁都瞞不過太后。」
焉薄晚正想提醒「吃飯不講屎尿屁」,卻見小樑子進屋來報:「安總管來求見皇上。」
楚寧皇怔了怔:「小安子來做什麼?」
焉薄晚便說:「他是你的近身太監,離開了一天了,當然坐不住了。」
小樑子又說:「是啊,昨晚皇上留宿這兒的時候,小安子就來過一回了。但奴才跟他說,皇上皇后都已經歇下了,他才回去了。今兒一早便又來了,說伺候皇上是他的職責,必須要跟在皇上身邊。」
楚寧皇卻道:煩死了,他為什麼非要離我那麼近,我是wifi嗎?
焉薄晚只說:「大約是太后命令的。」
楚寧皇想了一下也覺得是:「對啊,他是太后的眼睛,專門負責盯著我的。」
焉薄晚沒想到楚寧皇還是挺通透的,知道小安子是太后的「眼睛」。但又覺得楚寧皇有些可憐,貴為皇上,心裡明知道自己被監視,卻又無可奈何。
焉薄晚便道:「你實在不喜歡,我就把這『眼睛』給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