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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人是在賭坊做事的。
「他犯了什麼過?」
大漢道:「幫人出老千。」
果然是在賭坊做事的,顧懷陵心裡暗自度量, 又問:「出老千,在你們這裡,是怎麼罰的?」
大漢有問必答。
「主犯沉石丟河裡餵魚,從犯獲利,一百兩一根手指。」
顧懷陵下意識去看張林的手,十根手指都在,所以他得的錢在一百兩以下?似乎看出了顧懷陵的想法,大漢猙獰一笑,「這小子得了一千三百兩,超過一千兩和主犯一樣,今晚就要拉去沉河了。」
沉河二字一出,一直沉默垂頭的張林抖了抖。
顧懷陵的視線劃過他慘白的臉色,側頭看向俞墨。
葉宴之是等著那老漢來求。
那自己呢,自己要做什麼?張林根本就不求情,從頭到尾就只抖了一下,他要做什麼,或者說要讓自己對他做什麼?
顧懷陵定定看著俞墨,等著他開口。
俞墨垂眸看著手裡的茶杯,神情散漫,狹長鳳眸懶洋洋的,修長指尖輕轉,茶杯在他手裡左右迴轉,還能五分的澄紅的茶湯隨之搖曳,將俞墨淡漠漆黑雙眸也添上了一層若有似無的妖冶紅光。
顧懷陵只看了一會就收回了視線,因為知道自己不出聲,俞墨就不會出聲,就算自己問了,得到的也可能是假話。
剛才俞墨對葉宴之那一連幾個的陷阱顧懷陵記得清清楚楚。
張林依舊沉默,瘦竹似的身子直愣愣的杵在那。
顧懷陵仔細回想他進門的伊始到現在,發現沒有任何的頭緒,他連訴求都不曾言,唯一對外的表現就是聽到沉河二字的時候抖了一下。
怕沉河,怕死?
顧懷陵起身朝著張林走了過去,走進後發現他比遠看時還要瘦,衣衫貼在他的身上,連胸前的肋骨都清晰可見,臉色不僅白還泛著青色,這種淡淡的青色看著很不吉,像覆上了一層逐漸腐敗的死氣。
顧懷陵站在張林面前,垂眸看著他。
「想活著麼?」
張林身形眼見的一僵,慢慢抬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漸漸向上看著顧懷陵,眸中滿是癲狂,看著他嘴角詭異向上的時候顧懷陵就心中一震,抬腳欲後退,誰知看似一推就倒的張林動作非常迅速,顧懷陵回神之際,他的手就已經掐住了顧懷陵的咽喉。
顧懷陵試著動了動,居然一點也掙不開,也因為顧懷陵掙扎的動作,更加的激怒了張林,掐著顧懷陵咽喉的右手猛的一緊,顧懷陵呼吸頓滯,連話都說不出來。
張林掐著顧懷陵的脖子讓他面向俞墨,急促沉重緊張甚至隱隱快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三爺,放我走,不然我就要了這個小子的命!」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下手力道更重,顧懷陵表情更為痛苦的看著俞墨。
俞墨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抬眸,竟是直接忽視了張林,漆黑的雙眸直視顧懷陵皺著的眉眼,嘴角漸漸上揚,好整以暇的問他,「我有說過我會保證你的安全嗎?」
顧懷陵瞳孔微縮,俞墨繼續道。
「已經告訴過你他在賭坊存生三年了。」
偏頭,笑的有些揶揄得意,「還是你以為,我這場子會收手無縛雞之的人?」
顧懷陵神色一定,視線看向了左右,這才發現站在左右兩側的黑衣大漢門腳都沒挪一下,冷漠的看著自己被擒。
閉眼。
是自己大意了。
從出門那一刻俞墨就帶了聲勢浩大的一群人,進賭坊後進包房後,又隨處可見黑衣大漢,這還是他的賭坊,又見這張林瘦的只剩骨頭好似一推就能倒,自己就以為這裡是安全的。
「我今天要教你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