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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也是怕俞墨的,明明就說了幾句簡單的家常話精神卻一直緊張,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學生面前露了怯,咳了一聲道:「他那也是太生氣了,離家出走一個多月,從那麼遠的地方找過來,誰不生氣?」
周陽兩眼發光:「他們家是做什麼的啊?」
小心指了指外面正在來回搬東西的黑衣大漢,剛才俞墨有說,會送來一些葉宴之要用的東西,周陽聲音壓的很低,「看著,不像正經人家誒,嘶———」
周陽捂著後腦勺怒瞪顧懷陵,「你打我做什麼?」
「背後說人是非,不該打?」顧懷陵眼皮一抬,將手中杯盞放在桌上,漆黑的雙眼看著周陽,「就憑身材魁梧,面帶悍色就認為別人不正經嗎?」
周陽還要再辯,林先生出口了,「陽子,你再看清楚點。」聲音嚴肅,周陽不情不願的再去觀察在外面走來走去的人。
看了一會,就知道他自己是想錯了。
這些人雖體態魁梧,甚至好些人臉上還有傷疤,一看就可怖,但他們目不斜視,不該看的一眼都不亂看,手腳整齊利索,顯然訓練有素,沒有絲毫的小人奸邪之像。
周陽抿了抿唇,「是我以面觀人了。」
「可是,他們家到底是做什麼我的啊?」
這邊俞墨出了私塾大門,腳步停下,垂眸沉思了一番,抬手,有人恭身上前,「家主?」俞墨在他耳邊吩咐了一番,那人得令點頭,俞墨才抬腳走向暫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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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軟軟端著已經涼溫熱的藥碗去了前院後舍,無聲推開房門,本以為葉宴之還在熟睡,卻見他睜著眼,正出神的看著房梁,臉色有些白,襯的他眸色更黑,不知道在想什麼,眸光微涼。
顧軟軟上前,聽到足音的葉宴之回神,看到顧軟軟的那一刻,桃花眼亮晶晶的,眉毛飛揚,「顧妹妹!」生機勃勃的神態,若非臉色還慘白,一點兒也看不出受傷。
顧軟軟:你怎麼樣?傷口痛不痛,難受嗎?
顧軟軟端著藥碗上前,葉宴之撐著床要半坐起來,一邊慢慢起身還不忘回顧軟軟的話,「沒事,我開始都告訴過你了,俞墨不會拿我怎麼樣的,我要真出什麼事,最難受的肯定是他。」
「他就是太生氣了,打我一頓他卸了火就沒事了。」
怕他牽扯到傷口,顧軟軟忙將藥碗放到書桌上,一手扶著他的手臂,一手撐在他的手背,儘量不牽動傷口的扶他半坐起來。
俞凜得了俞墨的令,捧著盒子站在外面,看似恭敬,但餘光和豎起的耳朵都在悄悄看這裡面,這位以後就是少夫人了?見她去扶葉宴之,俞凜忙挪開了視線。
多麼好的兩人相處機會,想來定要說幾句甜膩情話的,俞凜正想著要不要把耳朵給堵上,就聽得自家小少爺聲音郎朗道:「你把藥碗給我,我自己能喝,手又沒受傷。」
不可置信的抬頭,就見葉宴之已經半坐在了床上,不僅沒有借著人姑娘來扶他的動作說幾句好話,還直接接過碗咕嚕咕嚕就把藥給喝了,喝的那叫一個豪爽。
以前喝藥得一堆人勸哄的作勁兒去哪了?現在你當那是酒阿喝那麼痛快?
以前摔一下都要哭的人,現在肋骨斷了還笑?男子漢氣概是這個時候用的嗎?
讓姑娘餵你喝藥啊!!!
俞凜捂額,也不需要給他兩留單獨相處的時間了,總覺得自己再晚點少爺就能說出讓人姑娘回去休息了的話了。
繃了繃臉,一臉嚴肅的敲門。
屋裡的葉宴之顧軟軟紛紛回頭,俞凜上前,恭敬行禮,「少爺,顧姑娘。」
葉宴之:「俞墨忘了什麼事了?」俞凜一直跟著俞墨,他只辦俞墨吩咐的事情。
俞凜點頭,卻是看向了顧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