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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光而立，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她。

他目光深邃幽深，會讓人忍不住陷進去。

謝令姜移開目光，視線落在臥室一角。

忽然，感覺到頭頂有隻手撫上來，她再次與徐則立視線相交，眼神意外。

那隻手從頭頂緩緩移到臉龐，撫摸著她的眼睛。

謝令姜眨了眨眼，心砰砰直跳，一時腦袋當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徐則立從她的眉眼順著鼻樑，摸到了嘴唇。

謝令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拇指的溫度，緊張地嚥了下口水。

徐則立眼神微暗，微微低下頭。

謝令姜的一顆心快要跳到喉嚨口，似乎察覺到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時，喊了一聲：「徐則立，你該走了。」

徐則立動作一滯，目光黯然，呢喃著她的名字：「姜姜……」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甚至很入耳，任人不自覺沉浸在裡面。

謝令姜不說話，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

徐則立輕笑一聲，手重新撫上她頭頂的軟發，將她拉到自己身前，雙手抱著她。

謝令姜的臉龐埋在他的胸腹之間，一顆心突然在這時平靜下來，但也沒有推開他。

不知過了多久，徐則立終於放開謝令姜。

他說：「明天要是能早點下班的話……」

明天他還來？

謝令姜想起和施易的約定，抬頭看他：「我明天晚上要和朋友吃飯。」

徐則立沒多想：「那我就不做打算了。」

「我走了。」

「嗯。」

徐則立剛走到門口，腳步一頓，轉身問她：「對了，我昨天是不是落在這裡一件外套？」

外套？

謝令姜突然想起那件早上被自己燙壞的西裝，瞬間心虛。

她起身去衣帽間，拿出那件西裝，慢騰騰地走到徐則立跟前。

徐則立伸手就要拿過來，但謝令姜抓著沒放，他笑：「怎麼？不捨得還我了？」

聞言，謝令姜立馬放開手，低著頭解釋道：「我把你衣服燙壞了。」

徐則立見她一副愧疚的模樣，意外地攤開西裝，在衣服上留下了燙壞燒焦的暈黃。

他覺得很搞笑：「你沒事燙衣服做什麼？」

謝令姜皺眉：「你這衣服在沙發上放了一晚上，我看見時覺得皺巴巴的，準備給你熨平，沒想到沒掌握火候，一下子給……」

越說越覺得丟臉，謝令姜低頭摳著手指。

徐則立忍俊不禁，把衣服給了她：「這衣服我不要了。」

謝令姜點頭，的確是不能穿了。

徐則立：「你得給我再買一件。」

自然是要買的，謝令姜沒有異議。

他說：「改天騰出空兒來，一起去逛商場。」

謝令姜也沒有異議，只問：「你這件衣服多少錢？」

徐則立見她小心翼翼地問價格，意外道：「謝令姜，你什麼時候變摳門了？」

謝令姜噘著嘴：「這不是沒有收入來源嘛。」

徐則立想笑：「沒多少錢，到時你帶著卡就行。」

謝令姜一下子洩氣了。

她就一張卡。

「其實還有一個不用掏錢的方法。」

謝令姜眼神一亮，目光希冀地看著他。

徐則立老神在在：「你要是不跟我離婚，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謝令姜沒好氣地看著他：「你趕緊走吧。」

「其實謝令姜，你心裡是喜歡我的。」

徐則立留下這一句話，飄飄然離開了。

謝令姜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