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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莫恩斯幾乎立即就看到了他指的什麼。格雷夫斯讓他注意的這部分圖畫,擺在這整個的神秘藝術品中,先前根本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可現在它是真正地十分醒目。風格雖然粗糙,幾乎無法認出,但現在能明顯地看出來,那位不知名的藝術家在那裡畫了條運河,河面漂泊著一條死亡船。從上面一個完全不真實的視角也能看到這個他們自己身處的空間。莫恩斯有一剎那害怕地感覺甚至能看到四個小人兒,他們站在一堵繪有圖畫的牆前,牆上有幅畫,畫上可以看到一隻小小的死亡船和四個更小的人,他們站在一堵畫有彩色畫的牆壁前,牆上……這當然只是幻想。最初的瞬間莫恩斯幾乎為他自己的幻想對他的捉弄笑起來,緊接著這種情形就讓他擔心起來了。他得小心,不要到最後自己成為自己的最大危險。
&ldo;這有可能是一張地圖之類的東西。&rdo;格雷夫斯說道,掃了莫恩斯一眼,從那目光中能明顯地看出,他本來是指望他做出這個推論的。
&ldo;有可能。&rdo;莫恩斯回答道。格雷夫斯顯得更惱火了,莫恩斯不得不暗暗承認他說得對。現在,一旦注意到了,他們就有了一個可以參照的點,實際上對格雷夫斯的推論根本就沒有懷疑了。這張地圖似乎依據著某種完全陌生的法則,在他順著這條道路往回,習慣了圖上的地形之後,他甚至又認出了一些他們途經的建築物和道路‐‐如果要這麼叫它們的話。
他還注意到了某種東西。一開始只是懷疑,最多是種朦朧的感覺,他越努力捉住它,它就越不清晰,可它就跟圖畫本身一樣:他盯視的時間越長,他相信認出的熟悉的符號和圖形就越多。它們還在拒絕表明某種意義,可他突然肯定,只要給他點時間來研究它們,它們就會產生意義。
&ldo;你發現什麼了嗎?&rdo;格雷夫斯問道。莫恩斯不得不高興地承認,他曾經是、依然是一個出色的觀察家。莫恩斯點點頭,又立即做了個動作,更像是個猶豫不決的手勢。
&ldo;我不敢肯定。&rdo;他迴避地說道,&ldo;可我有可能能夠破譯這些象形文字中的幾個。&rdo;
&ldo;那你還在等什麼呢?&rdo;
&ldo;沒有這麼簡單。&rdo;莫恩斯回答道。格雷夫斯想發火,但這回莫恩斯以不容反駁的冷靜堅定的口吻接著說道:&ldo;這裡這東西不是某種可以翻譯的古老的方言。我甚至都不能肯定我有沒有搞錯。它跟埃及人的象形文字有某種相似,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即使是埃及象形文字至今也只破譯出了一小部分。&rdo;
&ldo;你這是想告訴我什麼呢,莫恩斯?&rdo;格雷夫斯問道。
&ldo;通常情況下我會需要幾個月才能做出第一個小心的猜測。&rdo;
&ldo;可惜這不是在通常情況下。&rdo;格雷夫斯說道。
&ldo;正是。&rdo;莫恩斯回答道,&ldo;因此,如果我向你要求幾分鐘,這個要求恐怕不過分吧。&rdo;他不耐煩地擺擺手,&ldo;你和湯姆為什麼不研究研究這張地圖呢?如果這真的是一種地圖的話,它會有用的。&rdo;
看樣子他的突然的異常堅決的口吻讓格雷夫斯太吃驚了,讓他無言反駁。格雷夫斯驚奇地望了他一眼,然後固執地聳了聳肩,示威性地轉過身,按照莫恩斯的要求去做了。
莫恩斯此時又在為他的話遺憾了。很有可能他的話講得太大了點‐‐如果將一篇用英語寫的文章跟一本葡萄牙語圖書裡的一頁進行比較的話,也能發現一種表面的相似的。字母是相同的,甚至有些單詞相似。可它們的相互關係很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