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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女管家。&rdo;莫恩斯解釋道。如果普羅斯勒小姐真的聽到了，她肯定會原諒他的這個小小謊言的。

&ldo;您將您的女管家帶到這兒來了?&rdo;

&ldo;讓我們這樣講吧，&rdo;莫恩斯迴避地回答道，&ldo;我無法阻止她跟著我。&rdo;

威爾遜的唇上掠過微笑。&ldo;是的，我相信我理解您的意思，教授。&rdo;他轉眼又嚴肅起來，&ldo;我本來是來找格雷夫斯博士談話的。您會不會碰巧知道他在哪裡呢?&rdo;

&ldo;我估計他在搞他的工作。&rdo;莫恩斯回答道。

威爾遜疑問地盯著他，但莫恩斯沒有深談這個話題;他對格雷夫斯的怒火還沒有大得在背後攻擊他的地步。&ldo;如果您是來取您友好地借給我的制服的話，我還得請您再多點耐心。&rdo;他反而說道，&ldo;我不能阻止普羅斯勒小姐洗它。&rdo;

威爾遜的臉色陰沉下來。這不是他想聽的話。&ldo;這事不忙。&rdo;他略微不快地說道，&ldo;我現在真的想找格雷夫斯博士談談。&rdo;

莫恩斯不想，但他完全是不由自主地望了望泥濘廣場中央的大帳篷。威爾遜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他的淡灰色眉毛之間出現一道深深的、沉思的皺紋。

&ldo;我讓湯姆去叫格雷夫斯博士。&rdo;莫恩斯急忙說道。

&ldo;您快去吧。&rdo;威爾遜回答道，同時又荒誕地抬手想攔住他。&ldo;不過，或許您也能回答我幾個問題。&rdo;

莫恩斯默默地聳聳肩。他已經在為從房間裡出來感到後悔了。也許最好是耐心等威爾遜一無所獲地開車離開。&ldo;我會盡力的。&rdo;他迴避地回答道。

&ldo;噢，這我倒不懷疑。&rdo;威爾遜說道，摘下他的牛仔帽，雙手轉動帽子，但他是個蹩腳的演員。他這樣做的結果適得其反，正好暴露了他的不安。&ldo;我今天早晨接待了一位客人，教授。斯特芬博士‐‐您記得嗎?&rdo;

&ldo;那位地質學家。&rdo;莫恩斯好不容易剋制住自己沒有使用格雷夫斯喜歡用的那個詞。鼴鼠。

威爾遜點點頭。&ldo;您要是再呆幾分鐘，就可能遇見他了。不過這樣也許很好。我擔心格雷夫斯博士和他絕不是人們稱作好同事的那種人。&rdo;

這不是一個結論，而是一個問題，但莫恩斯拒絕做出回答，哪怕是點點頭或聳聳肩都沒有。

&ldo;斯特芬博士相當激動。&rdo; 在他最終看出他不會得到回答之後威爾遜接著說道，&ldo;他說昨天夜裡又發生

地震了。&rdo;他的目光顯然是不懷好意的，但莫恩斯這回也只是聳了聳肩。

&ldo;我什麼也沒有感覺到。&rdo;

&ldo;沒有人感覺到。&rdo;威爾遜承認道，&ldo;但斯特芬博士堅持發生過。他讓我看一張從他的一種測量儀器上取下來的紙。但我沒有真正看懂。&rdo;他以一個並非真的尷尬的姿勢聳了聳肩，&ldo;老實說，在我看來那紙上只有彩色的線條。但斯特芬教授堅持，這些圖證明又發生了一次地震。他很擔心。他依然聲稱，那個‐‐叫什麼來著?震中?&rdo;他皺眉瞪著莫恩斯，直到莫恩斯點頭同意，才繼續說道，&ldo;對，那震中就在你們的營地下面。&rdo;

&ldo;我什麼也沒覺察道。&rdo;莫恩斯又說一遍，&ldo;格雷夫斯博士也沒有。要不然他肯定會對我講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