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頁(第1/2 頁)

&ldo;這倒很快呀。&rdo;他吃驚地說道。

&ldo;我自己也沒料到。&rdo;普羅斯勒小姐承認道，但這沒有阻止她得意揚揚地望著他。緊接著她的面部表情起了點變化，顯得更像沉思，但也有一點嘲諷，她接著說道：&ldo;實際上，您一離開，她幾乎立即就安靜下來了，教授。&rdo;

&ldo;是嗎?&rdo;莫恩斯問道。

普羅斯勒小姐微笑的嘴咧得更大了，變成了幸災樂禍的冷笑，為小心起見，莫恩斯放棄了繼續深入探討這個話題，相反他勉強堆出一臉安慰的微笑，向那姑娘走上一步。&ldo;你不必再害怕了。&rdo;他說道，&ldo;我們……&rdo;

他沒有再講下去。姑娘嚇得直喘氣，鬆開普羅斯勒小姐的胳膊，敏捷地一步閃到她背後;再次像個嚇壞了躲到成人背後的小孩子。莫恩斯吃驚地停下腳步，普羅斯勒小姐有一會兒也顯得幾乎不知所措。然後她慌忙用目光示意他不要走近，轉過身去。至少她想轉身。但姑娘突然使勁抓緊她，力氣大得讓她很難抬腳。

&ldo;你到底怎麼回事呀?&rdo;她叫道，&ldo;你不必害怕。沒有人會傷害你的!&rdo;

女孩的自衛反而更強烈了;她雙手抓緊普羅斯勒小姐的衣服，一邊想躲到她身後去，結果是普羅斯勒小姐真的站立不穩，快要跌倒了。莫恩斯十分機械地向她走去，伸出雙臂，那姑娘尖叫一聲，抓得更使勁了。

&ldo;教授，請您走開!&rdo;普羅斯勒小姐喘息著說道，&ldo;快!&rdo;

莫恩斯太驚異了，他只能這麼做。他困惑地在他們面前後退兩三步，姑娘果然安靜了下來。雖然她還使勁抓著普羅斯勒小姐，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但至少停止了喊叫。

但為了小心起見他還是又後退一步，垂下胳膊。姑娘果然越來越鎮定;尤其是當普羅斯勒小姐終於掙脫出來，將她抱住時。

&ldo;您留在後面，教授。&rdo;普羅斯勒小姐說道，但她沒有轉身向著他，而是開始安慰地用手撫摸姑娘的頭髮，另一隻胳膊緊緊抱著她。姑娘跟先前一樣用力回應著她的擁抱，但目光還是緊盯著莫恩斯不放。他不安地想道，有可能普羅斯勒小姐的不像他以為的那樣完全是開玩笑。

&ldo;我相信，我們遇到麻煩了。&rdo;他謹慎地說道。

普羅斯勒小姐的反應果然不出他的擔心：她雖然什麼也沒講，但她回頭投向他的憤怒的目光就說明瞭一切。

莫恩斯忍耐著‐‐或者至少在努力。估計他對普羅斯勒小姐有點不公正，因為她重新安慰住那嚇壞了的姑娘的速度幾乎不可思議。估計過去了不到兩三分鐘，她又向他轉過身來，點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走了，可他覺得像幾個小時。

&ldo;我說過我們遇上麻煩了嗎?&rdo;莫恩斯問道。

&ldo;是的。&rdo;普羅斯勒小姐冷冷地回答道。莫恩斯徒勞地等了一會兒，等她再補充句什麼，最後有點固執地聳了聳肩，轉過身去。

&ldo;如果我走得離您太近的話，您就告訴我好了。&rdo;他嘟噥道。這很可笑，他自己也知道，但就是忍不住要說。普羅斯勒小姐也夠聰明的，沒有直接回答，但一直等他離她和那姑娘四五步遠時，她才開始走，這沒能逃過莫恩斯的眼睛。一句尖酸的批評已經到了他的舌尖上，他又將它吞了下去。

他們從唯一的另一道出口離開這個房間，還沒走到十步，就來到第一個叉路口。莫恩斯想到，最遲到這裡他就會停下來等普羅斯勒小姐的，或者反過來。他猶豫地停下，先是望望右邊，再望望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