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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發生什麼事了?&rdo;他問道。

&ldo;一場

地震。&rdo;格雷夫斯回答道，聳聳肩，同時做了個安慰的手勢，&ldo;不太強烈。在城裡可能有幾隻盤子從櫥裡掉落了，但我連這都不相信。&rdo;

這就是他講的話。但他的目光透露出截然不同的內容。莫恩斯盯視他一秒鐘，然後也幾乎不易察覺地輕輕點了點頭，徑直轉向湯姆，&ldo;我現在想喝杯你煮的香噴噴的咖啡，湯姆。&rdo;

湯姆猶豫不決。有一會兒他真是一副失落的樣子，後來他又同格雷夫斯迅速交換了一道明顯是求助的目光，最後站起身，快步離開了房子。

&ldo;這孩子救了你的命，莫恩斯。&rdo;格雷夫斯嚴肅地說道，&ldo;你也許應該多表示一點感激。&rdo;

&ldo;我知道。&rdo;莫恩斯咕噥道。格雷夫斯完全正確，他良心有愧，更加突出了他的話。可他太懵懂了，無法進行清楚的思維。

&ldo;你呢?&rdo;

格雷夫斯疑惑地望著他。

&ldo;你怎麼出來的?&rdo;莫恩斯闡明瞭他的問題，&ldo;我還以為你……你死了。我的上帝啊，當那下面全都倒塌下來的時候……&rdo;

&ldo;對於一個聲稱是堅定的不可知論者的人來說，你喊上帝的名字喊得太多了。&rdo;格雷夫斯嘲諷道，搖搖頭，同時做了個動作，像是輕輕地聳了一下肩。&ldo;後來並不像一開始那麼嚴重。我最擔心的是你而不是我，莫恩斯。你應該來我身邊，而不應該跑走。當我看到你跑進隧道時，我以為你會出事的。這樣做相當愚蠢，莫恩斯。要不是湯姆發現了你，你現在早就死了。&rdo;

湯姆。在莫恩斯的耳朵裡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不真實。他試圖回憶昨夜的情形，但他腦海里的那些念頭和影象亂作一團。那裡有什麼東西，可他就是無法成功地抓住這一回憶。一張長著狗嘴和通紅眼睛的可怕的臉，那爪子輕而易舉地既抓爛了他的襯衫也抓破了襯衫下的面板……

莫恩斯完全坐了起來，低頭下望。他襯衫上的爛泥幹了，胸部和肩部被抓破了。襯衫下的髒面板上可以看到四道細細的、結了痂的線條，像火燙的一樣。他在絕望地逃跑時留下的抓痕。

&ldo;你不會怪罪他吧?&rdo;格雷夫斯問道，&ldo;單獨留下了你一人，而不是像他答應的一樣在外面過道里等你，可憐的小夥子已經夠自責了。&rdo;

莫恩斯沉默不語。他當然明白這個念頭多麼沒有意義，但對於他來說這些傷口是怪物的爪子在他的面板上留下的抓痕……

他甩掉這個念頭。&ldo;那裡面，那是怎麼回事?&rdo;他呢喃道，&ldo;是……是我們引起的嗎?&rdo;

&ldo;

地震嗎?&rdo;格雷夫斯笑了，&ldo;不可能，我希望你現在更加相信我了，莫恩斯。整個神廟在陷進地下。我們時間不多了。&rdo;

莫恩斯片刻之後才真正理解了格雷夫斯這些話想說明什麼。他直挺挺地站好。&ldo;你……你還想再下去?&rdo;單是一想到要重去那個可怕的洞窟，他的胃就痙攣成硬硬的一團了。

&ldo;你在想什麼呢?&rdo;格雷夫斯回答道，&ldo;莫恩斯，你總沒有忘記我們昨天的經歷吧?&rdo;他激動地手舞足蹈，&l